勋爷沉默了几秒开口:“等一下我去查一下肾脏匹配度,如果可以,我愿意捐出去。”
江北柠和张擎齐刷刷地看着勋爷,震惊的不出话,他们都不敢相信他愿意这么做。
张擎感动的一塌糊涂:“勋爷,谢谢你,不用了,这份恩情太大了,我们受不起。”
“别废话了!”勋爷什么都没起身就要走,江北柠一把拉住他,勋爷不解地看着她,江北柠笑笑道:“我也跟你一起去。”
“你不许”勋爷不容拒绝道:“你乖乖在这待着,不许去”
“为什么啊!”江北柠嘟囔道:“我是女的,按理来我的可能性更高。”
“正因如此,我才不许你去!任何人都可以,唯独你不行!”他揉揉她的脑袋耐心哄着:“听话,我不会允许任何对你不利的事情发生,你乖乖的。”
上官政勋二话不去匹配肾脏,结果不合适,没办法,他便联络各路人脉,去帮忙。他这两忙里忙外的没一刻停,江北柠从没见过这样一个人,将朋友当做家人,毫无保留地交付真心,抗下不该他抗下的一切,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
江北柠坐在手术室门口,张擎和她对视一眼,忽地,二人都笑了起来。终于,苦难都成为了过去。
江北柠微微一笑:“恭喜啊,手术很成功,阿姨没什么事了。”
张擎含泪地笑了:“是啊,她终于没事了。还是得感谢勋爷,要不是他到处跑,去拉人脉,找肾源,还给我联系了最好的医院,请专家来就诊,我一个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北柠思怞片刻道:“我好像懂了。”
“嗯?”张擎问“懂什么?”
“为什么他朋友那么多,还每一个都真心对他,在他受赡时候你们一个个比他家人还更着急。”
“是啊”张擎挑唇一笑:“但勋爷值得,他值得获得这世间最真的情”
江北柠认同地点头,眼眸散着异样的光:“他的确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宝藏。”
勋爷刚好拿着缴费单从不远处走来,勋爷笑问:“你们聊什么呢?”
“没什么啊”江北柠笑答:“有个帅哥人美心善!”
勋爷笑了笑没什么,把缴费单给张擎道:“我已经把所有费用缴清了。”
“你”张擎震惊的不出话。
“行了”勋爷料到他要什么,打住他:“你别那么多没用的了,钱算我借你的,等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还我”
“勋爷!”张擎一把抱住他,感动的不出话。
“抱什么,娘里娘气的!”勋爷嘴角微弯,满是嫌弃却不曾推开他
江北柠眼角泛着光,笑盈盈地望着眼前的大男孩,他的笑像是一束光,穿射她的心脏,热意和暖流像是激活了她的心脏,她的眼睛便再也挪不开他的脸庞。
飞机上,勋爷拿出随身携带的粉色眼罩就要给她戴上,江北柠拦住了,伸手拿过那眼罩,勋爷不解地看着她,江北柠直接道:“你这几都没好好睡一觉,你要好好休息一下了,这次换你”
她伸手把眼罩给他戴上,把他揽在自己肩上,爽快道:“我把肩膀借你,你好好睡一下。”
勋爷靠在她肩上用商量的语气道:“这粉色还有这蜡笔新能不戴吗?”
“不能!”江北柠憋笑,一本正经道:“没看见那么多女孩子盯着你吗?你这脸总招来一堆桃花,戴上这不定能砍下一颗桃花树呢!”
“啊”勋爷慢慢悠悠道:“柠宝这是吃哥哥的醋了吗?”
“才没有!我只爱吃甜的!”
“那你吃哥哥吧,哥哥是甜的,不信你亲一下就知道了。”
“你你闭嘴!好好睡你的!”江北柠彻底被这不要脸,骚话连篇的狗男人打败了!
五分钟后,这狗男人虽不话了,但这手吧便没半分安分,捏捏她的手心,玩弄着她的手指,弄的她心痒痒。
十五分钟后,柠姐知道他没睡,开口问:“张擎那边是没事了对吗?”
勋爷嗯了声:“他妈妈的病没什么大碍了,他家虽然不比此前,房子也卖了,但总会好的。我把我以前打比赛赚的钱都给了他,他拿那些钱可以维持好一阵,也可以拿来创业,经济上是没有问题的。”
“打比赛赚的钱?”
“嗯,不多,三百多万”
“”
江北柠挑了下眉,这他妈叫不多?
马上江北柠生日了,上官政勋去了趟珠宝店取上次订制的项链,刷卡时却发现,卡里的钱全部被冻结。
他拿出所有的卡,一一去试,结果每一个都是如此。
上官政勋心忽地坠落低谷,心里酸涩的厉害,是谁干的他不用猜也知道,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如此绝情,真要置他于死地吗?
血浓于水的亲情,在她眼里,到底算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把仅剩的所有的钱拿去买下那条要送给江北柠的生日礼物。
回到家,戚韵把他行李箱直接丢在了他面前,丢完往沙发上一坐,摆弄着自己手上新买的鸽子蛋大的钻戒,吝啬的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上官政勋一声不吭回卧室拿了几样东西。
临走前,他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妈,希望有一,你不会后悔曾这么对我。”
他没再多什么,提着行李箱走了。
走出别墅大门,管家突然追了出来,“少爷”
上官政勋扭头看去,“王叔,你怎么跟来了?”
“政勋啊,王叔是看着你长大的,夫人这次做的太过分了,先生出国还不知情,你身无分文在外面怎么过啊!”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给他:“这是王叔自己的钱,你拿着它能过一阵子,等先生回来了,我会偷偷跟他的。”
上官政勋温温笑了,把卡放回他手心里:“王叔,这是你拿来养老的钱,我不会要的,你也别跟我爸了,不然他们又该争吵不休了,就这样吧,这个家若再出问题怕该散了……”
“那你怎么办啊?”
上官政勋淡淡地:“没关系,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去赚钱养活自己,你别担心,好好照顾自己,家里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上官政勋没再多什么,打车离开。
凌晨一点,他坐在机场大厅里,看着手机里的余额,苦涩地笑了。他摸出烟盒,忽地想起禁烟,无奈又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