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最好可以一直待在傅爷身边。”思危总算开了口,嗓音如人一样冷冷冰冰毫无起伏,真像个机器人。
这话听得安谧后背寒毛都竖起来了,思危这意思分明就是要在她以后没了傅靳廷的庇护再找她麻烦,明显一副要追究到底的样子。
安谧回身恼怒地瞪着眼睛看他,她都先低头了,咋就不能给她一点面子?
最后她还是一言不发地进了屋,要不是顾及着上次思危在她头上抵枪的经历,她才懒得和他说这么多,有傅靳廷在,她完全也不必怕他。
卧室里,安谧光着背趴在大床上由着女医生在她身上上药,柳眉轻蹙,沉思着今天经历的事情。
那个白衣服的女人一开始就在船上待着,她怎么知道安谧一定会去那条船?况且,周围还有傅靳廷的人在暗中盯梢,她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出现朝着她撞过来的??
还是说傅夫人的人一早就埋在她的身边,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安谧不经意地打了一个寒颤,身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这时,女医生的嗓音响起,“夫人,已经擦完药了,那我就先离开了。”
“好。”安谧捞过衣服把自己裹上,目送那医生离开。
随后便赤脚朝着洗手间跑去,里面水流声已经停了,安谧狐疑地问道:“傅先生,你怎么还不出来?”
傅靳廷正在穿衣服,闻言,径直地拉开了洗手间的门,俊脸还带着水汽,眸色湿润地看着她,“我睡沙发。”
说完,就转身朝外走去了。
安谧无奈地望了望天花板,想到了什么,小跑着跟着他就去了沙发。
“怎么了?”傅靳廷抬眸,冷厉地看着她。
“我来给你吹头发。”安谧笑着说,立即从茶几柜下的拿出了吹风机,殷情地走到了他的身边来。
“你离我远一点。”傅靳廷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夺过了吹风机,蹙紧眉头不悦地说道,眸色复杂地看着她。
安谧笑容僵住,眼底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静静地看着他几秒,她只看到了他脸上的嫌弃,心里不知道涌起一阵什么样的感觉,苦的涩的。
“好。”她勉强扬着笑,乖巧地点头,然后憋红着眼眶又看了他两秒,才转身往卧室走去。
傅靳廷这一次没发现她情绪的变化,轻叹了一口气,敷衍地把头发吹了吹,就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眸色暗沉地望着窗外由彩灯组成的五光十色的水乡。
他的情绪少有人能懂,就连安谧,也只看懂了他凶狠外表下柔软的心,其余就再无进展。
安谧又失眠了一整晚,第二天早上一早就起来了,静静地靠在卧室门框上,看着沉睡在沙发上的男人。
傅靳廷醒过来的时候,安谧已经从楼下拿了早餐上来,正从大门口往里进。
“出门了?”傅靳廷起身,揉了揉眉心,才有些疲惫地看着她,未睡醒的样子。
“我下楼的时候看到居安了,他给了我早餐。”安谧解释道,将早餐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就拿着小凳子坐好,细致地早餐都摆好。
等着傅靳廷洗漱完之后,两人才吃了起来。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吃饭间,安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