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火凰睡了个好觉,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被舞儿叫起来。说是海嬷嬷找她。火凰简单梳洗了一下,就去了正堂。
一进入正堂就她就看见两名十来岁的女孩,还有一名穿着粗布的中年农妇。估计应该海嬷嬷雇的佃农家里人了。
海嬷嬷把火凰迎到了首座,自己则在副首的位介绍起来。
两个女孩名还没名字,一个叫大丫,一个叫小丫。是张佃户家的两个女儿,他家养不活就送到老宅来,平时主要帮海嬷嬷干点杂活收拾房间,混口饭吃。那个穿着粗布的中年农妇是张佃户的媳妇,就是海嬷嬷口中的刘婶,专门负责给老宅做饭的。
介绍完了之后,海嬷嬷挥手让人先下去,又拿出一叠厚实的账本。
“小姐,这是这些年老宅的账目,你可以看下。”
火凰的呼吸顿时停滞一下,赶忙笑着将账本退了回去。她最最讨厌管账和计算这类的事了,她反正有钱就存没钱就取,根本不会去记财产的数字。让她去看那些审计的账目,还不如杀了她。
“不不不,不用。嬷嬷您继续管账就好。”
“这些铺子是夫人留的产业,本来就是小姐您继承的。”
“海嬷嬷你管账我放心,老宅的这边经营还是有您继续把持比较好。”
“小姐您哪里的话,你才这些铺子的主人。”
“我真得不会看账本啊,嬷嬷你饶了我吧。”
“小姐您已经大了,这些东西早晚都是要学的。”
“可是.......”
“...万事开头难,看到哪里不明白的可以来问嬷嬷,嬷嬷直接教你。”
火凰无奈的望着海嬷嬷,你看我这么真诚的眼神。到底怎样才能将我不想看账本的意思传达给您。
奈何海嬷嬷还是无视了她无比真诚的目光。将那一摞账本和火凰直接关进了屋子。美其名曰,让小姐花半日时间好好熟悉账本。
火凰在厢房里和账本玩命搏斗了一上午,那些数字看的她是两眼发昏,头痛欲裂。差点就要奔溃了。
好吧,还是有点收获的。火凰大概了解到,家里的主要收入是十几亩田地的租子,虽然有两间铺子,一间铺子是卖柴米油盐酱料的杂铺,每月进账大概十几两银子。另一间是个玉石铺子,还在亏钱中。这么一算她当初赢来的那张5000银票,可以算一笔极大的巨款了。
之后,海嬷嬷又领着她把老宅完全的逛一遍,熟悉熟悉基本就到晌午吃饭的时间。
因为火凰的到来,刘婶去买市场买了只鸡回来杀了,做了一道蘑菇炖鸡汤,又炒了两盘青菜。火凰吃了个干净,睡了会午觉,打算上街闲逛去消食。可是闲逛就闲逛把,你有见过闲逛进铁匠铺的么。
火凰换了身男装,这次特意带上青云,直接来到镇上的打铁铺子。铁匠铺的人看着进门来两人一脸奇怪。心想着哪有公子哥跑着满是热汗的地方来,但是嘴上有不敢怠慢。
“这位公子,你是要打点什么东西么。”
“我要一把匕首防身,我身后的护卫要打一柄好剑。”
火凰指了指身后的青云,又问起来。
“大约什么时候能做好。”
“您付了定金,在这里登记,三日后便可以来取。”
火凰爽快的付了定金,出了店门。就看见街上的十字道口围了一圈人。
哎呀,有热闹可看,火凰顿时来兴趣了了,挤开人群到最里面。原来看到一名的年轻女子在给人看病。
原来是游方郎中在看病,而且这女子看起来医术高超。看病不用诊脉,别人刚走到他跟前,他就直接说出别人的症状。
“你是不是右侧肋下阵痛,昨天喝酒了么?别瞎蒙我说喝了一点,喝了至少半瓶还吃了大半快猪头肉。”
然后他看了下患者的舌头,就刷刷的写药方子了。写完收诊金一气呵成,速度极快。
来他这里看病的似乎都是穷苦人家,还排着长队。
火凰对这些倒是没什么兴趣,就在她准备离去的时候。
几名青年咋咋呼呼的抬着名老妇人挤进人群,最前的一人大声的打断了这边的诊断。
“这个人是庸医,大家不要信他。我老母亲昨日来这边看咳嗽,回去吃了药今天一早就死了。我们要让他偿命。”
这句话如同一记闷雷再人群中炸开,瞬间围观的和排队的人群就看向几人身后的架子。只见那里躺着一名穿着粗布的农妇,农妇双目突出,面色青紫,嘴唇中还张开,显然已经死去。
“死人啦,真的死人啦。”
为首的青年张嘴介绍到,他们兄弟三个本来是这附近农户,他是老大叫大郎,剩下的两个兄弟分别是老三和老三,死掉的是他们的母亲王氏,平日一直是由老三照料。王氏本来咳嗽的旧疾,昨日老二和老三上街来带着母亲来看病,因为去不起医馆就找了这名女子看病。女子开完方子后,老三为就去为母亲抓药了。哪知道母亲昨天晚上喝完药睡下,今天早上起来就发现母亲已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