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凌宸受伤了,所以这天凌宸都不用去佛堂听弟子门颂经念佛,她整天都在禅房休息。 禅房内,凌宸正一脸满足的半躺在床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紧盯着此刻正一脸认真的在给自己细心涂药酒的云罗发呆。 而此刻房内楚南燕也坐在桌旁小心翼翼地帮沈潇湘涂着药酒。 “哎呀,燕姐姐你轻点。” “现在是有点疼,你忍着点就好了。”楚南燕看了眼轻皱眉头的沈潇湘轻声道。 沈潇湘看着凌宸深情款款地盯着云罗看,似乎已经忘了自己身上的疼痛,她柳眉倒竖,面上很是不满地对凌宸嘲笑道:“看你还敢嘲笑我不,如今也自讨苦吃了吧,活该被移动木桩打成这般鼻青脸肿的样子,活该!” “哎呀~”听到沈潇湘这般说,凌宸好似没听到般,并不理会一旁的沈潇湘,沈潇湘见凌宸只是在一旁盯着云罗露出花痴般的傻笑,心中更是不痛快了,反倒气不打一处来,刚站起身子准备好好数落凌宸一番时,手腕却被楚南燕刚擦拭的药酒渍得生疼。 “燕姐姐,你轻点。” 楚南燕一脸宠溺道:“好啦好啦,我会注意的,你也少说两句。” 沈潇湘一听到楚南燕在劝自己,便愤愤不平道“燕姐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潇湘就一直都把你当亲姐姐对待,你都看到了,明明每次都是凌宸这妖女故意挑衅我,你可不能老是偏心帮她说话。” 楚南燕听到这里,心里虽然动容,但面上依旧只是轻轻摇头淡笑道:“你呀,还真是个不长大的孩子,我俩虽未唤凌庄主一声师父,你我的父亲都出自铭录山庄,凌庄主实际上好歹也是我们的师伯,你爹跟我爹虽然自立门户,但我们三家都是情同手足的武林世家,怎的像你说的这般论生疏了,记住燕姐姐的话,下次这种话可千万别说了啊,不然你的燕姐姐就不理你了。” 沈潇湘觉得楚南燕说得好像蛮有道理,只得撇撇嘴小声点头道:“知道了,燕姐姐,凌宸她每次都跟我斗嘴,潇湘只是不太喜欢她,方才的话也不过随口说说罢了。” 云罗发觉凌宸一脸傻笑的盯着自己,弄得他浑身都不自在,他只得没好气地白了眼凌宸,却发现凌宸根本就无动于衷,只得恶作剧地稍稍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哎呀~痛,痛!”凌宸回过神来龇牙咧嘴道,但转而瞧着云罗一脸坏笑,便知云罗是故意的,于是凌宸没好气的朝云罗娇嗔道:“云罗师兄,你怎么这么坏啊!” 云罗得意的笑道:“知道痛就好,一次看你还敢不安分不。” 沈潇湘跟楚南燕见云罗故意整自己也只在一旁偷笑,沈潇湘见凌宸看着她还故意朝凌宸扮了个鬼脸翻打着嘴唇道:“活该!” “笑什么笑!不许笑!”凌宸没好气地看了眼一旁偷笑的楚南燕跟沈潇湘,随后又白了眼眼前细心温柔的云罗不满道:“都怪那个司元大师,非得弄这么多木桩故意刁难我,实在可恨。” “好了。”云罗将药酒盖上后无语地摇摇头道:“师妹你就别抱怨了,上午要不是司元大师救你控制了移动木桩,你早就被打得半生不死了,现在反倒还怪上人家了,要知道,司元大师受师父全权之托要辅导我们几个训练,你却屡次三番出言不逊,我看大师这般都算轻的了,你呀,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云罗师兄说的可是真的?”凌宸见云罗只是轻轻点着头,又看了看坐在桌旁的楚南燕跟沈潇湘,见大家都没做声算是默认了云罗方才说的话,凌宸只得满脸委屈地小声道:“照你们这么说,我答应过爹要乖乖听爹的话的,如今爹将我们全权交给这个老秃驴管教,那我岂不是死定了,那他会不会向爹告我的状?” “这可就难说了。”云罗见凌宸只是在一旁默不作声,便又安慰道:“大师也不是这般小气之人,所以啊,小师妹只要记着,可千万别再说什么大师是老秃驴这样的话冒犯大师了,倘若不然,没准就真被大师不待见了。师兄我也不吓唬你了,你现在就安安分分的在房间内好好待着,可千万别再莽撞了。” “嗯,好,都听师兄的。” “那师妹就在房内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云罗见凌宸只是乖巧地点着头,便很是满意的同楚南燕沈潇湘他们二人一同带上房门离开了。 凌宸总觉得被木桩打得鼻青脸肿的出去会被寺里的弟子嘲笑,当云罗他们三人过来约凌宸一起去食堂用膳的时候,任云罗他们怎么说,凌宸就是死活不愿去,还硬拉着云罗让他陪自己不让他走,任沈潇湘怎么对凌宸冷嘲热讽,凌宸也全当没听到。云罗他们也都拿凌宸没办法,最后云罗只好硬着头皮好说歹说才说服凌宸说是要在食堂打了饭亲自端到凌宸房间,凌宸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云罗他们离开。 可凌宸等得差不多的时候,敲门来送斋饭的却是寺庙里的一个小和尚。 “施主,你的斋饭就放这里了。” “怎么来送斋饭的是你?”凌宸看了眼小和尚,不用猜也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定是那云罗怕自己痴缠着他,这才派寺庙弟子代送过来了。 想到这里凌宸不由顿觉好笑,只得对那小和尚道:“罢了,将斋菜放在桌上吧。” “是,施主,小僧告退。”那小和尚将斋饭放在桌上便带上房门离开了。 小和尚刚离开,凌宸正准备起床吃饭,可刚坐在凳子上还没来得及拿筷子,便发现房内有人,凌宸快速拿起桌上的筷子刚想攻向那人,却被来人快速从背后点了穴道。 “你是谁?”凌宸此刻一动都不能动。 当来人走到面前时,才发现点凌宸穴道的人身穿斗篷大衣,斗篷几乎将整个面部都遮住了,面上还罩着黑色面巾。凌宸震惊不已,这不是前两日在感元寺后山欲刺杀自己最后被自己打伤的斗篷黑衣人么?他明明那日被自己打得重伤,如今怎么会?怎么会?这才不过两日竟跟没事人一样!这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