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清菡做了个梦,
梦见曲风穿着笔挺的西装,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微笑着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的笑容还是那么的帅气,那么的潇洒,令人充满无限的安全感,他拉着自己的手,朝着前方走去。
东方善龙正坐在嘉宾台,不停的朝着她挥着手,脸上满是祝福的神色,紧跟着曲风拉着她越走越快,快要自己快要追不上了。
她追着追着,另一个同样穿着洁白婚纱的女人出现了,她长得非常的美,一脾一笑都充满的甜蜜。
他回头朝着自己笑了笑,再拉着那个女孩子的手,慢慢走入了教堂。
她泪流满面,拼命的追着,拼命的跑着,疯狂的叫喊着,直到筋疲力尽跌倒在地上,直到教堂里响起阵阵掌声。
再到她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正躺在卧室里的床上,身边是满脸担忧和心疼的母亲,父亲正在远处跟崔国手说这话,脸上挂着焦急的神色。
脸上有点不适的感觉,她伸手摸了下,原来早已泪流满脸了。
“女儿,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妈给你煲了鸡汤,马上就去厨房里给你端一碗过来。”
祖清菡轻轻地点了点头,在家里的内心充满着安全感,父亲熟悉又严肃的脸,母亲无线疼爱的眼神,再次令她落泪了。
“感觉怎么样了?”祖海舒跑了过来,对着刚刚苏醒过来的女儿问道,尽量让脸上的笑容看上去更温和点。
他在内心里发誓,这次不管女儿怎么哀求他,都绝对不会将她给放走了,外面实在太苦了。
“感觉好多了,就是有点累,腿上也没有什么知觉。”
崔国手走了过来,调试了下旁边支架上的盐水,推了下眼镜后开口道:“醒过来就好了,问题不大,这些天好好修养,尽量不要走太多路。”
“我知道了,谢谢崔叔了。”
崔瑞禾是祖家的御用医生,同时又是世交,与祖海舒更是结拜兄弟,所以有些话其他人不好说,他却但说无妨。
“该感谢的是你爷爷才对,老人家快八十岁了,待在你旁边陪了一天两夜,将所有人都给臭骂了顿,天亮了身体才扛不住被劝去休息了。”
祖清菡的泪水又流了下来,爷爷虽说因为她离家出走的事情极为气愤,但三代就她这么个孙女,可想而知有多么的疼惜。
祖清菡跪在外面不搭理,那是做给东方家看的,怎么着也得有个交代,这是原则问题。
将东方天仁给训了顿,那是因为孙女是因为他东方家才跪在外面那么长时间,心疼之下难免会气愤,骂两句算是轻的了。
祖元炀很不讲理,人家有那么实力,身后的实力更是错综复杂,凭区区的东方家还压根不能与之对抗。
就算是嫡子死了,那也得忍着!
祖元炀只希望自个孙女好就行了。
再看着她嫁人,这几年多多修养身体,吊着条老命不死,等着抱抱曾外孙,这辈子也就没有任何的遗憾了。
可惜,祖清菡遇到了曲风这个混不吝的家伙,将她的芳心俘获了不说,还将她所有的付出都视若无睹,祖家想帮忙也帮不上。
一阵脚步声在卧室外的走廊响起,祖海舒脸色变了下,连忙跑到外面扶着祖元炀的手。
“爸,您不是去房里休息了么?怎么又跑出来了?这样下去您的身份可怎么受得了。”
后面是祖元炀压抑着怒火的声音,骂道:“你老子还没那么容易死,还能被你这些混蛋再气几年,祖家落在你的手里迟早得完蛋。”
被老爹这么一骂,祖海舒缩着脖子半句话不敢多说,这是祖家的传统,老爷子生气没人敢吱半句声。
在祖家,老爷子就是天,他的每句话那就是圣旨。
尽管祖海舒在外面已经足够优秀,很多麻烦也是他私底下解决,是祖家前面默默遮风挡雨的大树。
但,他从未跟老爷子说过,也没有主动跑上去邀功,按照他的话说反正都是为了这个家更好,有没有功都不重要。
李曼见到老公被训,蹙了蹙眉头,刚想说两句,就被祖海舒给瞪回去了。
“爷爷……”
除了叫声爷爷,祖清菡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在心里对爷爷总是有种很莫名的恐惧感。
祖元炀坐下儿子搬过来的凳子,不怒自威,道:“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爷爷?还知道有这个祖家?你还回来干什么?”
“爸,清菡已经知道错了,毕竟身上还有伤,您……”
“闭嘴!”
祖元炀怒斥了祖海舒声,再看了看两眼李曼,才继续道:“不是你俩夫妻管着她,清菡敢这么胡作非为?”
“貌似最惯着清菡的那个人,应该是您老爷子才对……”
李曼在心里想着,不敢说出来,怕被训。
见爷爷发这么大脾气,爸妈都被训得不敢吱声,祖清菡连忙道:“爷爷,清菡知道错了,我跟您保证,以后绝对不再惹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