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长宁显然对这样的回答不满意:“还有呢?”
“绾清院花圃里的人,也是我叫人打死埋进去的,意在栽赃二小姐。”而后指着岑姑姑:“她也是我找来的,与我里应外合,我答应事成给她三百金。”
“三百金?你一个管事姑姑哪来的三百金?”荣长宁继续追问:“就算你这么些年积攒下来加上你变卖侯府私物得了这三百金,你怎么舍得?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
趴在地上的人冷笑了两声:“我就是想叫二小姐你死。”
“只要二小姐你死了,姨娘的日子就好过了。你院子里的丫鬟都是我撺掇的,如何?我打小跟着姨娘,姨娘待我恩重如山,就是不想叫她受你的气……如何?!”
说着,姚姑姑表情狰狞咬牙切齿的瞪着荣长宁,像是现在就要将荣长宁扔到嘴里嚼碎骨头似的:“都是我做的!怎样?!”
荣长宁将脸别过一旁,懒得再听她胡诌。门口徐姨娘扶着额头跑了过来,面如纸色可怜兮兮的跪扑到荣川面前:“侯爷……侯爷……”
想荣川年轻时候多风流,最见不得美人落泪,尤其还是受了伤的美人有气无力的扑倒在自己面前。可能是荣长宁刚才的一番话真的将荣川给镇住,原本想伸手去扶,可再想想还是算了,只冷言冷语到:“你来做什么?”
“侯爷,妾在门口都听到了,姚姑姑从小跟着我许是一时糊涂……是我!是我叫她这么做的!”
地上的姚姑姑拼了命的喊:“全是我一人所为!与姨娘无关!”
徐云翘却装模作样的回头叫她闭嘴:“住口!你会死的!”
原来,是想在荣川面前上演一场主仆情深,荣长宁更是不屑,只说到:“既然眼下一切都与我无关,那往后便不是女儿该过问的事了,毕竟管家的还是姨娘。”
徐云翘听了声音,跪在地上朝荣长宁爬了爬:“长宁,二小姐!你快替姨娘说句话吧,姚姑姑毕竟跟了我二十多年……”
“姨娘这泪珠子还是远点甩,你的下人污蔑我,招招要我死,我还替她说话?你真当我是好胸怀?”
姚姑姑起身抓住徐姨娘的衣角:“姨娘,您别求她,一切都是我愿意做的……”
徐姨娘转身就抱住了姚姑姑:“你傻啊!”
两人哭天喊地抱在一起叫人看着发烦也觉得恶心,荣川心烦意乱也是不愿多瞧,心中急切的想要找个地方寻一丝安静,直接掀了案桌吓得地上两人止住了声。
荣川挥袖指着地上两个人:“刁仆如此,你居然还有心袒护!拉出去乱棍打死!”
“不,侯爷!”
“你再求情,一起打死!”而后荣川指着一直跪在烈阳下的丫鬟:“全部发卖!”
徐姨娘当即闭上了嘴,荣长宁冷笑下:“看样子又是姨娘认人不清呢。”
荣川抬眼:“你想说什么?”
“上次姨娘认人不清,我和阿若差点被烧死在祠堂。第二次认人不清,徐家表哥差点叫人毒死。第三次认人不清,竟搅出这么多祸事来,我的委屈就不必多说了,还闹出一条人命。才不到一年,姨娘这家,怎么管的?”
说完荣长宁抬眼看向荣川:“姨娘既然连自己身边的人都管束不住,不宜再管家了。”
院里荣苓荣川甚至是徐姨娘齐刷刷的看向荣长宁,徐姨娘最先反应过来朝荣川磕了几个头:“二小姐说的对,妾大错特错,不宜再管家了。这就交出对牌账册和钥匙。”
徐云翘还以为这时候的荣川会袒护他,殊不知荣川早就因为这些事心力衰惫,也早就有想换个人管家的意愿。
她这样说出口,荣川便也顺水推舟:“看看这不到一年,你惹出了多少烦心事?大事小事都要闹上一闹。不过想想也是我操之过急,想着家中没人打理才硬架了你出来,这才有了今日祸事,你回去闭门思过吧。阿苓忙着,家里的事就交给长宁,既然今日是长宁受了委屈,往后的事长宁自己处理。”
说完荣川袖子一甩,徐云翘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像逃似的走出了院子。荣长宁起身:“恭送父亲。”
等着人走了,才垂着眼看地上的人,提醒到:“姨娘松手吧,父亲发话,叫乱棍打死。”
徐姨娘红了眼紧紧抱着姚姑姑不肯撒手,抬头看向荣长宁,咬牙切齿的问:“你满意了?”
荣长宁微微含笑,对杨管家说到:“有劳管家给这些人带出去,找个人牙子发卖了。对外只说,府上一应从简,该裁的人都要裁了去。”
“是。那林婆子……”
荣长宁看向地上的林婆子:“这人虽然嘴巴不好,我却喜欢的紧,我要留下用。”
“是。”豆豆盒u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