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我相信你(1 / 1)海贼王之乘风破浪吧少年们首页

“不是和你嘱咐过么,不管雷哲当家的做了什么,别被他牵着鼻子走。”  “知道了……保证下次不会了……”    吹风筒呜呜呜的声音,盖过了娜卡委屈巴巴的自我检讨。罗一手抓着风筒,一手捻着她柔软的卷发,让热气钻入头发的缝隙中,一点点驱走冷水的凉意。  他难得有耐性,风筒呼出的暖风吹到女孩的脖颈上,带起一股沐浴露的味道,混着女性软腻的体香一起扑在他的鼻尖上,罗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    …………柠檬的气味,挺好闻的。    娜卡全程没啥动静,低垂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头发全部吹干,罗把吹风筒放回原处,她才低低地呜咽一声,回过头整个人扑到他的怀里,抱得紧紧的,就好像怕他突然消失不见一样。    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怀抱,娜卡眼泪差一点要掉出来。雷哲的话一直在她脑子里打转,冲了半天冷水澡都没能平息这份莫名的不安,但此刻抱着罗,一切不安立刻都见鬼去了。    她喜欢的男人天下第一!管他什么过去!管雷哲那混/蛋说什么呢!    “船长,你最近对我超好啊……”她忽然心下一动,想的话立刻脱口而出,结果这话立刻激起了男人的不满。罗冷哼一声,伸手拥住她纤细的腰肢,质问道:    “……怎么,觉得我以前对你不好?”    “这个嘛,嘿嘿,”娜卡悠悠一笑,关系确定后她也大胆了一些,贴在他的胸肌上轻轻磨蹭,“你都给我吹头发了……以前你可没有这么温柔,小时候扎辫子都能把我扯哭。”    他一直都那样……不是对人不好,而是温柔的同时总是带着戏弄的成分。而听着她笑眯眯的“控诉”,罗一阵无语,但也自觉理亏。小时候她还是长发时,扎辫子还需要帮忙,有一次佩金他们都不在,她只好拿着发圈,战战兢兢地找他求助。    他不是不会,以前拉米还在的时候他经常帮妹妹梳辫子,但是男孩的顽劣爱恶作剧的天性控制不住,于是下手故意重了点,辫子扎好时,小姑娘也哭成了花脸猫——不过最后她也没有找婆婆告他的状,大概从很久之前开始,她对他就是有些偏心的。    而现在他们两个的关系……他不否认自己骨子里就是个冷血淡薄的人,不管是铂铅病还是唐吉诃德家族,过去的黑暗总是如同鬼魅般萦绕在心头,他似乎一直活在那个冬夜里,总是对“感情”这类东西嗤之以鼻。    他带她出海时的确没有想到两人会演变成如今这种关系,但现在他并不讨厌也并不排斥这样的状况,甚至从中找到了某些乐趣。    雷哲当家的说的没错,爱托普·娜卡内在还是个傻不拉几的小女孩。但她依偎在他怀里温热的感觉并不坏,这使得他乐意批准一些原则上无关紧要的小事,来纵容她的任性。    更何况……罗低头看看那抱着他就一脸幸福样子的人,颇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卷毛,这人真是很好哄,一点甜就能把疼全忘了。    但他可没忘:“所以,雷哲当家的到底做了什么?”    “没做啥啦,那家伙就是个混/蛋而已。”娜卡不以为意地甩甩脑袋,决定充分发挥石头脑袋的优势,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部忘掉——罗就是罗,不管他以前发生过什么他都是她最喜欢的人,这就够了。    但是显然这个回答并不能让她一向机敏的恋人满意,眼见罗的眉头皱得更紧一脸极为不爽的样子,娜卡赶紧捧住他的脸,踮脚往男人右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口。    ………………自从亚马逊百合那晚之后,两人其实一直没多少独处的机会。只是一个普通的亲吻而已,已经让娜卡埋头在他的肩窝中,拼命想掩盖快要爆炸的心情。    呜,都怪夏其的馊主意…………“你是船长女朋友在他生气的时候亲一下就好啦”这种东西真的会有用吗………她可不觉得罗是那种会给女朋友什么特殊待遇的人啊!!!!    又羞又慌,急到头顶冒烟变成蚊香眼的娜卡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的船长大人被突然袭击后,搂着她的手臂不动声色地又收紧了一些,沉默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常年锻炼的身躯抱起来手感很好,脖颈发丝间散发着软腻的香气,眼前的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吊带背心,居然毫无警惕性地抱在男人身上,属于女性的柔软早就挨上他的胸口,除此之外还乱蹭主动献吻…………罗微不可闻地长叹了一口气,发觉自己有了一些以前不曾有过的苦恼。    …………医生当了那么多年,她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过,以前觉得无所谓,但现在他一想到她平时这样的打扮混在一群男人堆里,就莫名不爽————说到底还是心态变了。    【明明身体已经发育成女人了,但是内心还是懵懵懂懂的……】    淦/他/妈的雷哲!罗没忍住心里爆了个粗。    而怀里这人并未察觉到这一切,反而还以为他皱眉的原因是因为还未消气,战战兢兢地开口试探道:“船、船长你在生气吗,我……我下次不敢……唔?!”    最后的话语连着她的惊呼一起被堵在了嘴里,话音未落男人已经掐着她下颚,强横的吻落下来掠走了她的所有呼吸。又惊又乱之下,娜卡只能揪紧罗背后的衣服,贴紧他,被动地迎合着他的掠夺。    罗的接吻习惯并不粗暴,反而是充满了戏弄的意味,总是一点点地挑逗到对方丢兵弃甲后才彻底入侵,没两下就让娜卡彻底软了腿,如果不是抱着估计早瘫地上去了…………说到底女儿国那晚,两人只是嘴唇贴了嘴唇而已,这样唇齿缠绵才算是情人间真正的亲吻。    但是这样过于火热的举止,对于思维单纯的娜卡来说还是有些太刺激了。她被搅得脑子一片空白,在缺氧中混混沌沌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时候该做什么。    感觉到女孩柔软的小舌小心翼翼地渐渐动起来,明明笨拙得要命还试图迎合他的动作……罗故意在她下唇上咬了咬,听见她吃痛的低呼后轻笑一声,放过了她,看着那双已经有些意乱情迷水气蒙蒙的黑眸,恶劣地调侃道:    “学起来倒是挺快……又是夏其教你的?”  “呜……你怎么知……”  “傻子都猜得到。”    看着女孩的脸迅速红成了熟透的番茄,罗满意地挑眉,主动迎合不像她这个不解风情的石头脑袋能做出来的事,用膝盖想也知道这几天夏其肯定给她灌输了些乱七八糟的……就她那点小心思,这辈子也别想瞒过他。    “看你这么诚恳的份上,给你一点奖励……”    这句低哑的嘲弄说完,他便俯下身想继续两人的温存,惊得女孩羞红着脸忙推他,但软绵绵的动作根本无济于事……就在两人拉拉扯扯的时候,一个很不识趣的“哐铛”声响起了。    夏其站在浴室外昏暗的走廊里,看着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连手电筒摔出大动静都没发觉,直到两道杀人一样的视线把他戳了个千疮百孔才想起来解释: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就是值夜班想过来看看谁在浴室不关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哎船长你干嘛!船长你别过来啊啊啊…………!!!”    第二天,娜卡拿着热鸡蛋给夏其敷了一个早上,他眼窝里的淤紫才消下去。娜卡这才松下一口气,安抚似地拍了拍兄长的肩膀: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    “我哪敢生气!”夏其哭丧着脸,垂头丧气地瘫在她旁边,“哥值个夜班,老老实实巡逻招谁惹谁了。”    “哈哈哈……”娜卡干笑,颇为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昨晚那事被撞见的确是挺尴尬,不过夏其也可怜……躺着也中枪。    而面对夏其哭哭啼啼的抱怨,坐在另一头沙发上的罗根本无动于衷,一脸平静地在翻看雷哲这次送来的情报。而雷哲则慵懒地陷在沙发里,金色/猫瞳似笑非笑地看着罗微微皱起的眉头。    门外响起敲门声,贝波佩金推门而入:“船长,已经根据雷哲带来的永久指针调整了航向,还有别的事么?”    “暂时先这样,你们过来,”随着船员们一起围拢过来,罗把手上的资料往沙发中间的桌上放下展开,“这次的行动地点是这个叫德特瑞的岛屿,又叫黑红之岛。”    “这白/痴在香波地人口拍卖场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情况,”罗指指笑眯眯的雷哲,又在一张人物信息表上敲了敲,“有不少贵族,包括这个叫博尔拉的爵士在内,他们在拍卖场购入奴隶之后并未带回家里,而是送到了这个岛上。”    “诶?他们送过去干什么啊?”夏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    “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但德特瑞岛近百年来都是臭名昭著的邪/教聚集地。”罗皱着眉头顿了顿,继续说道,“大概是用于宗教的某些用途吧。”    “邪/教啊……”佩金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开口问道:“难道是被当做祭品吗?就是把人剖开肚子挖肠掏心祭天那种。”    “诶诶诶诶诶诶???!!!”    平静口吻说出的惊悚假设颇具冲击力,贝波夏其娜卡顿时吓得抱成了一团,三脸惊恐。而一旁坏笑的雷哲也来添油加醋:“而且不是邪教那么简单哦,最近黑市上流出某些药剂的消息,来源很让人在意,有必要去调查调查呐。”    “药剂?”贝波都快哭了。    “对的呐,”雷哲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拿着一杯加冰的威士忌轻轻摇晃,“黑红之岛……关于它的传闻很脏,近两年来还有出现了地下药厂的说法。”  “如果是真的,那某些大佬肯定不愿意秘密走漏吧……行动暴露没准会·死·哦~”    “诶诶诶诶不要啊!!!”夏其几个再一次抱头痛哭。    “总而言之,有调查清楚的必要,”罗对雷哲故弄玄虚的话不置可否,强硬地打断了几人一熊的鬼哭狼嚎,“别那么慌张,跟着我的命令行动就好。”    佩金在这群人中还算淡定的,只有些困惑地抓了抓脑袋,提出自己的疑问:“那船长,有详细的潜入计划吗?”    “嗯,已经有目标了,”罗把一张照片推过去,滑到了佩金面前。照片上面是一位穿着黑袍的少年,双眼无神。    “……尼古拉丝教的‘圣子’,路威。”    “啊——看来好日子到头了,”众人离开后,夏其瘫在沙发上狠狠舒展了一下身体,“船长又开始乱来了,娜卡你不打算劝劝他么?这次可是邪/教啊邪/教!会死人的耶!”    “劝什么啊……这么多年了,哪一次他听我们的了?”    夏其皱皱眉头:“也是哦……但是真的好吓人啦!娜卡你不怕么?”    “怕什么啊,”娜卡从笔记里抬起头,明朗地笑笑,“不管遇到什么都好,我们只要相信他就好啦。”    是啊,罗头脑又好实力又强,不管遇到什么他都应付自如,带着他们一船人翻越了半个航路的惊涛骇浪……他当然值得他们这份全身心的信任。    然而娜卡说出这番话时,却未曾明白一个很可怕的道理——“绝对的信任”这种事情,很多时候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