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草帽路飞(1 / 1)海贼王之乘风破浪吧少年们首页

“那就是草帽海贼团的人?”    娜卡平时对于其他海贼团的了解,大多来自于佩金早餐时读的报纸——即便如此,她还是知道草帽海贼团何等鼎鼎大名,或者说何等恶名远扬。    击沉军舰之类的小打小闹就不提了,就最近一段时间震惊了世界的恶闻——象征着世界政/府威严的司法岛,被这群人直接砸成了废墟。    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群人啊……在好奇心驱使下,她忍不住转过头去打量刚刚进来的那几个人——嗯,三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一个毛绒绒的是什么玩意……?    “别东张西望,”一直冷眼围观拍卖竞价,一言不发的罗开口下指令,“听说草帽当家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别招惹他们。”    “哦。”娜卡悻悻地回过神来,继续围观拍卖竞价。    台上的舞娘以780万贝利的高价成交,会场里似乎又来了一个张狂跋扈的男性天龙人。然而罗的注意力此刻不在台上,也不在围观贵/族丑恶的嘴脸,而是在“草帽海贼团”这几个字上。    他们的船长就是蒙其·D·路飞……和他一样名谓中带着“D”的男人,也就是说,草帽当家那个疯子,也是柯拉先生口中的“神的天敌”。    “神的天敌”……灰色的眸子下意识地滑向观众席中装饰得最为华丽奢侈的特等席,然而下一秒他立刻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那一瞬间的怪异想法——怎么可能呢?    此刻,台上发生了骚乱。一个海贼船长为了不被拍卖,居然咬掉了自己的舌头。鲜红的血液从他嘴边滴滴答答地流出来,落在地板上。在坐在前排的贵族们尖叫声中,拍卖师和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把他拖回后台,帷幕暂时落下了。    “……这是自尽了啊。”夏其叹了口气,不过也理解这一行为,“嘛,但是比起变成奴隶被人欺辱一辈子,自尽应该还痛快些。”    “连1700万悬赏的海贼也躲不过啊……”娜卡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是当然啊,每个奴隶都会被戴上那种炸/弹项圈,反抗就死定了。”夏其以前在黑市里见识过人口贩卖的黑幕,在自己脖子上比划着,给她解释原因,  “娜卡你不用害怕啦,那种东西你徒手就能拆掉吧,再不济还有船长的能力嘛!”    “说是这么说……”但看着还是心惊肉跳。    在两兄妹有一搭没一搭扯皮的时候,台上的帷幕再次揭开,浮夸的拍卖师再次登台。    “刚刚发生了一些小事故……下面登场的是一件超级热门商品,保证能让大家忘掉刚才的不愉快,下面登场的是17号商品——”    随着他故作夸张的语调,整个会场突然亮起了炫目的彩色灯光,还伴着悦耳的乐曲。这一下傻子都知道有重量级的东西登场了,娜卡和夏其立刻停下对话屏息以待,看见一个蒙着白布的大物件被推上台。    “我相信很多人都渴望着她——废话不多说!来看看这美妙的身影!”    聚光灯“唰”地一下全部集中在台上,照映出白布遮掩下的身影,顿时满堂哗然,连娜卡惊讶都地捂住了嘴——那影子看上去是少女身形,下半身却是鱼尾的形状!!    “那个是……”贝波的豆豆眼都瞪大了。    “居然是人鱼啊,”一向冷静的佩金也十分惊讶,白布揭开,每个人都看见了玻璃水缸里那宛如梦幻般的生物——半人半鱼的短发少女,一双惶恐不安的眸子注视着外面人类的疯狂。    “真的有啊……和童话里说的一模一样。”娜卡愣住了,她只在童话书插画里看见过这种美丽的生物。虽然夏其一直有和她说人鱼王国人鱼姐姐多么多么好,但真的出现在面前她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夏其更是已经两眼放光:“人鱼姐姐!比、比想象中还要美啊……”    罗倒没怎么吃惊,他看着台上微微眯起了眼睛:“人鱼在30岁时尾巴就会分裂,居然能够抓到年轻的人鱼……这个拍卖行也是有点手段。”    毕竟人鱼岛可是在某位帝皇的庇护之下啊。    台上的主持人还在上蹿下跳,然而已经不需要他浮夸的解说,现场的气氛已经狂热到极点,所有观众都捏紧了手中的号码牌,准备一掷千金中标这“世间珍品”。    然而拍卖师还没喊出起拍两个字,一个油腻腻的大喝就响彻了展厅:    “五亿——我出五亿!!!”    五亿贝利,天价。    一时间方才沸腾的展厅鸦雀无声,贵族名流在这个可怕的数字面前纷纷低头不语,不单因为那吓死人的金钱,也因为喊出这个天价的人,是无人敢得罪的世界贵族天龙人!    谁愿意和他们抢东西呢,不要钱还要命呢。    连那个浮夸的拍卖师,也被惊人的价钱吓得愣神了好一会,好半天才拿起麦克风结结巴巴地说道:    “会场现在……现在一片安静!我姑且问一句,还有客人愿意出五亿以上的价钱吗……没、没有的话!就干脆利落的成交了!”  “我宣布,人鱼凯米,由世界贵族查尔罗斯圣用五亿的天价中标!”    他手上的木锤连敲三下,敲定了水缸中人鱼少女的命运。而那条似乎叫做“凯米”的人鱼正在拼命捶打着玻璃,嘴里不断呼出气泡,似乎是在说着什么。    可哪里有人在意她眼底的恐惧和悲伤。    “太可怜了,”一想到这童话般的可爱人鱼要被趾高气扬的世界贵族当做玩物,同为女性的同理心就让娜卡很不舒服,“那条人鱼会被折磨死吧……”    “……这就是世界的真相,”坐在前排的罗头也不回,只是冷漠地讽刺着她的不安,“金钱也好、实力也好,人总是会欺辱更弱小的人,弱者别说活着,连死法都不能选择。”    说出最后一句话时,无数往事又一次浮现在他的心头。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那几年里,唐吉诃德家族残酷的生存法则的确刻进了他的灵魂和骨髓。能够走到今天,就是因为他面对这个世界时从不天真。    看着拍卖场墙壁上那个笑脸标志,罗笑着的同时咬紧了牙关,他早就在心底立誓要复仇,而某个混蛋说的话也仿佛就在昨天——    【我一定要让所有人付出血一样的代价,把我的痛苦千百倍地奉还。】  【所以,罗,别担心,直到把多弗朗明哥送进地狱为止,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的。】    “……”罗的话残酷却真实,娜卡无言以对,还没来得及回答船长的话,便被身后传来“轰”的一声巨响震得大脑一片空白。    还没搞明白状况,夏其下意识地侧身,把自家妹子和白熊护在身后,然后被看见极为混乱的一幕——不知什么缘故,有人直接撞开了拍卖场的大门,大厅后方烟尘滚滚。    正当现场哗然时,居然还有几个身影在这一片狼藉里面骂骂咧咧的。    “我说你啊!就不能停得平稳一点吗!”  “这可是飞鱼!是你让我冲进来的吧!”  “你们让我半路坐上来……要回桑尼号也不用这么着急啊,诶,这是哪???”    那是……草帽小子路飞?    虽然场面混乱,但红心团几人还是认出了少年头上那顶标志性的草帽——他从一片狼藉中站起身,手还紧紧把草帽扣在头上,圆圆的眼睛环顾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    真是惊世骇俗的登场方式,看见路飞的一瞬间,娜卡产生了某种怪异的错觉,仿佛冒然闯入的不是报纸上报道的疯狂海贼,只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然而下一秒,这人已经朝着舞台方向狂奔而去。    “凯米——!我终于找到你啦!!”  “草帽你等等!你要干什么啊!!”    草帽一伙里有个男人扑出来,拼命去拉这个任性妄为的家伙。草帽似乎是来找人鱼的,然而在人鱼已经被世界贵族买下的情况下,阻止他的暴走的确很紧急,然而男人的举动却为他带来了更大的麻烦。    似乎是情急之下,他为了抓住草帽,外套刷拉一声扯开,伸出两只有着巨大吸盘的怪异手臂去阻拦……却引发了周围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是鱼人!为什么会有鱼人在这里啊!!!”    顿时观众席上爆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尖叫,那些贵族名流仿佛看见什么恶心的东西,纷纷往后躲避,还开始往那男人身上投掷东西,试图把他驱逐出去。    看着这样的状况,红心团还算淡定,但娜卡还是免不了一头雾水:“诶,那个男人怎么了,他们好像很怕……”    “那男人是鱼人,”佩金叹气,场面的混乱有点超出他的想象,“详细的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是这个岛的居民好像歧视鱼人和人鱼,总之别掺和进去……”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一声枪鸣又响彻整个大厅——方才试图阻止草帽小子的鱼人男子,倒在了一片血泊中。    而明目张胆开枪杀人的,则是那个出五亿买下人鱼,还挂着鼻涕的男天龙人,他举着□□庆祝般手舞足蹈。    “……我自己抓了鱼人……不要钱!免费!免费的…………”    周围贵族庆幸的叹息声中,夹杂着一声又一声的“免费”,天龙人臃肿的身体左蹦右跳,在血泊里不断抽搐的鱼人……  说不上是吃惊或者愤怒之类的情绪,红心团几人只是继续冷眼旁观,夏其甚至双手抱着后脑勺开始冷笑——面对让人作呕的现实,人总是会下意识地用笑来表达讽刺。    而他们之中,罗的一双灰色眸子尤其冰冷,但与他眼底的恶意相反的,他却勾起了一个恶作剧般的,甚至带些兴奋的笑容。    从草帽小子路飞莽莽撞撞冲进来开始,罗的视线就一直跟在他身上,现在他注视着那鱼人男子无力地抓着草帽小子的手,似乎是在劝他冷静克制。  而草帽小子只是轻轻放下他的手,转头一步一步地,往那还在蹦蹦跳跳的天龙人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看见草帽额头上逐渐爆出的青筋,罗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喂喂喂,那小子难道是来真的吗……?    天龙人所站的位置,就在红心团所坐座位的右侧。草帽小子走到天龙人面前的时候,一直观察着他的娜卡甚至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只听见一连串桌椅碎裂的响声后,油腻恶心的男性天龙人躺在了好几米之外。    而且,鼻青脸肿,翻了白眼。    ……………………    娜卡一身都是冷汗,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双手插进头发里死命揪,试图用痛觉让自己从这疯狂的梦境里醒来——    疯子!绝对的疯子!那个草帽小子是绝对的疯子!为什么会有这种殴打天龙人的疯子!这一切肯定是她做梦吧!!!    她咬着牙关,狠狠看向路飞的方向,把这个疯子的脸彻彻底底地记在了心底!    会场里事态已经彻底超出了想象,然而在场的所有人,不管是冷笑的罗,还是狰狞大笑的基德,甚至是娜卡这个毫不起眼的旁观者……都没有意识到,从这一刻开始,所有人的命运齿轮咬合到了一起。    自此以后,命运就是脱缰野马,而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那戴着草帽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