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嘴笨，此刻被全推了责任，嘴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女孩身份不一般，不同于他这种“污泥”，一旦得罪无异于“死无全尸”。

脑子转了好一会，也就只能够吞吞吐吐地说出一句：“不是我。”

“不是你还是谁？就是你撞到的人。”小贩的话音陡然高起来，声音尖利：“你还想推说不是你撞到小格格的？”

小贩颠倒黑白，不说你自己推的，单单强调是小男孩撞伤的芜奈，企图将话题从自己推人的方向转向撞芜奈的人。

小男孩紧张地揪着自己的衣角，声音哽咽：“是是我撞上的，但是”

话还有没有说完，他后面的那句“我是被人推”的就硬生生地被卡在了喉咙处。

“听听！听听！”

“来，诸位看戏的评评理，帮我做个证，就是这个小乞丐撞到格格，跟我可半毛钱都没有啊，况且他都已经承认了是他撞伤的小格格”打断了了他话的小贩洋洋得意向拥过来看戏的人说道。

这些闲来在街上逛着的人，大多是些懒散惯了的不经之徒，往日里就爱往茶楼、坊间、戏院等茶牌地儿坐坐，也不识什么黑白，只会捻了好欺负的拿着欢。

这厢，明知这小贩不是个正人，此举是在构陷这孩子，但他们却偏偏帮着小贩说着话。

“就是就是，你可别赖啊，我那眼睛可是看着你撞上去的，谁都可能糊涂，但我老汉三可不会！”

“哟，秦家的，瞧你这话说的，不过我也认为是这破落乞丐伤的小格格，毕竟那小贩的手力可没这么大！”

“我觉着吧，还是该小屁孩负着责任”

众人们众说纷纭，吵吵闹闹地，但都是在帮着小贩，没有一人是在为小男孩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