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深处,满是潮气,时不时窜出一只老鼠,停顿片刻后又一溜烟的跑没了影。
濮阳即墨身着一身素衣,从容不迫的坐在角落,丝毫没有半分虎落平阳的落魄感,倒是颇为气定神闲。
微诺初进牢狱,忍不住皱了眉头,一边用手拂开灰尘,一边抱怨道:“这什么鬼地方!即墨真的在这儿吗?”
“微诺,你来这儿作甚?”濮阳即墨一听见动静,就知道是微诺找过来了,“我不是拜托吗去护着韵儿了吗?”
“即墨。”微诺见这副情形,忍俊不禁道,“怎这般狼狈啊?”
“行了,别笑了,没什么好笑的。”濮阳即墨无奈开口,“同我讲讲韵儿如何了?”
微诺这才止了笑,疑惑问道:“即墨你不是一直神通广大吗?这点事不至于不知道吧?”
“不知为何,在这里我的妖力有所限制,也就不敢随意运用妖力了,平日我在皇宫内都很少使用妖力,也就没发现,所以我认为是因为这儿有天子之气压制着吧?”濮阳即墨开脱道,同时又很自然的转了话题,“反正韵儿身边有你和那雪精微萱,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那你还问。”
“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濮阳即墨轻笑,“就你那张唯恐天下不乱的嘴,不捅出点事情怎么可能罢休。”
“切,我那是为了你好,就你这什么都不敢说的样子,这都几百年了还毫无进展,要是搁着人家,孩子都能满地跑了。”微诺一哼,心虚道,“其实我也没说什么,就是……把你对余韵默默做的事全告诉她了而已。”
“这也叫没说什么?”濮阳即墨无奈摇头,“罢了罢了,反正也瞒不住,她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
“不过,她只记起了余韵的事,对于在冥府和你的一点一滴,可是一点也没记起。”微诺好意提醒道,“也就是如今的她最多只是余韵而已,不是你的韵儿。你和余韵那点事,可是一直没扯清楚的。”
“关于那个……顺其自然便可。只要韵念记起了关于韵儿的事,一切都会明白的。”濮阳即墨淡淡道,“我都等了这么久,还差这点吗?”
“你的那点事,我看着都替你着急。”
“现在还没到时候。”濮阳即墨冷静分析道,“她如今心底还有那萧云生的一席之地,我若是莽撞行事,反而会弄巧成拙的。”
“不过……最近我总有不好的预感。”濮阳即墨突然收了笑意,认真道,“好像是她来了。”
“冥王?”
“猜得不错的话,应该就是母上大人。”
微诺脑海中一闪而过摇凤楼外的那个红衣女子,她喃喃道:“莫不是她?”
濮阳即墨担心道:“你遇上她了?”
“不确定是不是她,毕竟凭我是发觉不了她的身份的。”微诺皱眉,嘱咐道,“不过你可要万事小心了,在竹山还有结界护着,这里可就……若是真被捉回去了,单凭你杀了黎君这一条罪责,定是要受罚的,到时候你有没有命回来找你的韵儿我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濮阳即墨的面色变得凝重,“不过她居然亲自出马,我还是有些意外的。”
“那还不是你自己没脑子的要给余韵报仇。”微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鄙夷道,“还是先好好管好你自己吧!”
“哦,对了,还没问你怎么落得这般境地的。”微诺好奇道,“是不是又是为了韵念?”
“从某方面来说是吧。”濮阳即墨模棱两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