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秀如同粘在苏晚身上,无论禁卫军怎么拉扯都无法撼动分毫。
他双臂如铁钳,高大颀长的身体将苏晚牢牢锁在怀里,眼底闪烁着炽热与狂喜。
苏晚被这么一摔,痛得张口嘶嘶的吸气,眼泪差点掉下来,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阿秀虽然瘦,骨架却是成年男子,突然压下来,苏晚瘦弱的小身板差点断掉。
“快住手,不要乱来!”
见三人手脚没轻没重,殷秀身上缠绕的纱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鲜血染红,苏老大夫慌忙制止。“病人骨头再断裂就没救了!”
三人投鼠忌器,病人是陛下要的人,若是有个万一,他们也不好交差。
“我……我没事。”苏晚缓了过来,顾不得疼痛,哑声开口:“刚才只是意外。”
她安抚的拍了拍殷秀的手背,让他放开自己。
殷秀迟疑不定,目光干净纯澈,盯着她陌生的脸,手掌摸了摸,似乎不太明白妹妹怎么变了样子。
“没什么大事,刚才老夫一时情急喊出声,麻烦三位了,有事老头子再叫你们。”苏老大夫赶苍蝇般挥挥手将人赶走。
“那好,若是病人又不受控制,喊我们一声。”禁卫军警告的看了一眼殷秀,也没多问。
等人都出去了,苏晚原本的镇定一秒钟失踪,看着哥哥满身缠绕的纱布,声音都在颤:“……疼不疼?”
她拿起他的手,纱布都被血染透了,差点没把她心疼死。
殷秀疼的脸都白了,清俊的脸上笑容却清澈纯粹,望着苏晚的眼神柔软如水,指腹在她软嫩的唇瓣来来回回的摩挲,轻轻摇头。
是妹妹,他没有认错。
苏晚凑近他耳畔。“乖,晚晚是偷溜进来的,不能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