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富贵听到韩世谔招呼,便收拾好了书籍和作业后,不慌不忙的出了课室,问韩世谔:“啥情况?千寻同窗。”
韩世谔字千寻,有时候大家也会图个文雅,称呼他的字号,就像大家称呼袁富贵的字号天纲一样,这纯粹是一种士林文人的一种雅趣。
“到我们韩府溜达一圈,我们家那头老虎,让我请你上门作客,否则等你们到了草原以后,又是半年不见,想请你也难。”韩世谔笑笑说。
“行,哪就走吧,我总得回家一趟,处理点事情。”袁富贵知道勋贵家上门,多少的带点礼物,尤其从同窗的角度来说,韩世谔的父亲韩擒虎也算是一个长辈。
“行,我陪你先回去一趟,反正你住的地方离国子寺比较近。”韩世谔说完,袁富贵便给高表仁招呼了一声,毕竟高表仁算是甲班的领班,提前离开,必须要请个假,如果又夫子巡查也算是在领班面前备案过了。
两人穿过国子学课室后的一片槐树林,到了国子寺门口,又给院门口的门子招呼了一声,便出了国子寺,一路闲聊着到回到了宅院,收拾了一番,袁富贵让郑迁准备了一个五百年左右的何首乌,用包裹好了,放在行囊里后让,郑迁准备好车驾送自己到韩府。
“嘿,我请你到府上作客,坐的是你的马车,按照李纲夫子的说法,这不符合礼制,不过我们韩家军镇出身,都是粗人。”韩世谔笑着说。
“都是同窗,没必要拘于俗礼。”袁富贵毕竟道门出身,有时候对儒家礼制一套,多少还是有一些排斥。
“好了,到我们家院门口了,老郑你把马车赶进来吧,别停在门口。”韩世谔和袁富贵二人下了马车,吩咐韩府的门子打开院门,让郑把马车赶进了韩府,交代门子照顾。
“老郑,你也随上,别和门子待一起。”郑迁本想和韩府门子待一起等候袁富贵,韩世谔吆喝着让跟上,郑迁便跟在袁富贵后面,一起随着韩世谔家正房的客厅。
“上一壶好茶,准备好酒菜和好酒,给老爷子禀报一声。”韩世谔带着袁富贵、郑迁进了客厅后,吩咐管家。
“看这翩翩少年,肯定就是我们家小子嘴上经常提起的同窗好友袁同窗了。”管家离开几分钟后,便有一个腰阔体宽,如虎随风的五十多岁的粗犷汉子进了客厅。
“见过大将军。”袁富贵和郑迁赶忙站起来行礼。“坐坐,郑迁,到了韩府你也别把自己当外人,你叔叔郑齐和我也算旧友,到这里你们就当在自己家里。”韩擒虎大将军笑着说。
“来,天纲,喝酒吃菜,我们韩家是粗人,没那么讲究。”酒菜都上来以后,韩世谔帮大家都倒好了酒,韩擒虎屏退左右,让管家也关好了房门出去后,便招呼袁富贵和郑迁喝酒吃菜。
“本来吧,你们这次去草原,我也想让千寻随你们一起去,奈何我命不久矣,他要留下来给我送葬和披麻戴孝。”喝完两倍酒之后,韩擒虎笑着说。
“我也听到了哪个传闻,说阎罗王的两个手下来韩府迎接大王。”袁富贵笑着说。
“老爷子原来也是阎罗王转世,以后我们死了没准也能沾点光。”郑迁也笑着说。
最近京都里流传一个故事,说有最近到了晚上,韩府门前仪仗很大,有旁边邻居问哪仪仗开路的两个面目不清的汉子,他们都说是韩擒虎大将军在地狱的手下,来迎接大王回去坐镇阎罗殿,因此京都里都纷纷传说韩擒虎大将军是阎罗王转世,韩擒虎闻听后,也是哈哈大笑,说自己回到阎罗殿坐镇后,会照顾京都里的故旧亲朋。
“不过,我最近的确是病了,感觉病的不轻,估计真活不聊多长时间了。”韩擒虎笑着说。
“这不过是魔门魔天道的手段,韩大将军估计早就被人暗算了,不过现在都了发作的日子。”袁富贵笑着说。135135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