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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大区分组循环赛还有一天了。因为第二天有比赛,头天晚上的“晚练”就取消了,教练的目的是让队员们放松,休息好第二天去开打。佟建华和洪城也在跟队员们打好招呼,叮嘱这些队员晚上按时归队,然后两人就关起门来研究明天碰上的第一个对手大学队,这是个来自关外的劲旅,多次打入大区赛,甚至几次进入全国32强决赛圈,是一支不容忽视的强队。

现代战争打的后勤,真正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干的时候并不多。现代体育比赛几乎也是这样,比的也是后勤。而这个后勤所的包含的内容就十分的广泛了。简单的说,当年第一个参加奥运会的刘长春,其竞技水平并不低,可是他有后勤吗?当我们的国家一穷二白的时候,我们第一次去参加奥运会,由于后勤上出的问题使我们失去了多少冲击奖牌的机会?所以说,现代体育运动离不开后勤。

体育比赛是一种另一种形式的竞争,这里面自然也涵盖了能够用于斗智的各种手段。而针对双方看似不起眼的后勤进行破坏攻击的种种厚黑手段也是层出不穷。当年,围棋界的第一高手在取得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就是被对手以“主客场”问题纠缠,最后去第三国比赛,然后在乘坐飞机的时候被对手算计,稀里糊涂上错飞机,稀里糊涂的去了第四国,再稀里糊涂的赶到第三国,连个陪伴的导游都没有,在这样的背景下,如何还能保持竞技状态?失败是必然的。

无独有偶,在某一届足球世界杯上,主办国全面开放各种类型的娱乐风月场所,弄的一些世界强队的队员在比赛的头一天还在花天酒地,第二天上场一个个成了软脚蟹,不输球才怪,什么世界强队,什么上届冠军,统统的斩落马下。该举办国创造了该国球队历史最好成绩,全世界的球迷顿时大哗。

面对这些鬼蜮伎俩洪城和佟建华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甚至都没有想到。小屁孩也没有去想这些,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这天晚上他被江涛带出去看东西了。

在李凡的指点下,江涛找到了一家中等水平的拍卖公司,为这,李凡还把江涛说了一顿,毕竟中等规模的拍卖行手上的高端客户不多,就是给一些大户发去请帖,人家也未必买账。拍卖公司是一手托两家,重要的还是手上有大户,没有这些买家,他找来再好的东西也是会流拍,这是个简单的道理。可是我们的江涛为了省那仨瓜俩枣的就是舍不得去花大价钱找大拍卖公司。

为了凑齐拍卖公司提出的最低拍卖件数,江涛可是花了老劲了,找到了一些朋友和货主以后,把人约到某个私人俱乐部,然后才叫上李凡和钱博平去看货。

这李凡这么小就能看这些吗?一般的物件李凡看看还是没有问题的。这得益于从父亲那里获得的传承。本来,李涌的爷爷李久就是个大玩家,古董字画玉器珠宝等等都是行家,可是到了父亲李江这一代算是断代了。可是学医的李涌在鬼使神差中也碰见了国内的顶尖级别的大鉴赏家,大收藏家和行业内的精英,不仅被强化学习过,在后来的工作之余也时不时的参合到一些鉴别的活动中,算是把祖辈的手艺给接上了。老天在冥冥之中的安排有时就是这样的巧合,李凡从小就跟着父亲学习这些,往往在站桩的时候手里拿的就是一些这类的书籍,让枯燥的站桩变得有意思,这也是李凡的不凡之处。要不然,一个小屁孩就敢去潘家园那样的地方去捡漏?带着凯琳娜去香港的文玩市场淘宝?可以说,对这些东西的熟悉和喜爱,几乎就是浸润在李家的骨子里的,李江那里断代了,可是作为地质测绘学院毕业的学生,其实对珠宝玉石等也不外行,只不过他随了钱屸,对那些东西没啥兴趣,更主要的是他生活的年代不允许也不可能让他对那些东西产生兴趣。

到了某私人俱乐部里,一些人排着队拿着东西前来“鉴宝”,这免费的鉴定,谁不想把家里的物事拿出来叫人家掌掌眼啊?如今的藏家一个个精着呢。

看着一拉溜来了二十多个,李凡的眉毛挑了一下,不过他也不在乎,虽然对他来说,这还是第一次正式出来给别人看东西,不过他也知道,反正不是正式的,自己也没有任何资质证书,用不着去担什么样的责任,放手看吧!

“各位,小弟是新学,看不准或者打眼了,各位莫怪,我主要是帮江大哥凑齐上拍的物事,所以,如果不是手镯手串这一类的……我不是不给大家看,是放在后面一点好不好?诶!对了,咱们先看够资格上拍的物事,其他的我会免费帮大家看看,也能给大家出一个参考价,不过大家最好别当真啊?还是要找专家去鉴定,那个有法律保证,我这可是纯业余的!”李凡说着还冲着大家一抱拳。

李凡说的这个话算是把事情挑明了,我可以看,但是,我看的不作数。至于说我挑出来的东西上拍,那是我们的事情,不属于手镯手串这一类的就不作数。

看来的人很多,这先给谁看都会落下埋怨,于是,李凡问了江涛来了多少人后,干脆抓过一副扑克牌,用彩笔在上面写上号码!然后把这些纸牌洗了几把,随手扔在大圆桌上,“大家抽签吧,抽到号码后我们按照顺序来!”

就这样,李凡在那里看了一个多小时就把上拍的一些手镯手串给挑出来了,还算不错,拿来的东西虽然有真有假,可绝大部分还都是不错的。然后江涛拿出了一叠空白的“代理合同”,让大家去填写,总体来说,有钱博平在旁边敲边鼓,事情做的滴水不漏,谁也别打算在这个事情上玩“碰瓷”和仙人跳的那一套,合同签好,那些东西将由这些货主在规定的时间内送到拍卖公司保存。

弄完了上拍的东西,李凡就要给一些人带来的其他物件“掌眼”了。先是有几个人拿出了瓷器、砚台、蝈蝈葫芦这些东西,李凡看了后大多给了中肯的评价,那些瓷器基本上都是近年来的高仿品,虽然也存放了几年,有了一层包浆,让一些似懂非懂的人看上去也有了“包浆”,实际上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电脑绘图的痕迹,那种反着贴上去的瓷画是没有笔锋和浓淡相宜的特点的。

听了李凡的解释,一些人从看不起小屁孩到开始叫他“李老师”了,弄得小屁孩都不好意思了。不过一想啊,自己家的祖籍是山东,山东人跟人打招呼的时候不都是叫“老师”吗?就当他们是跟自己打招呼吧,于是也就坦然受之了。

眼看这就要结束了,李凡示意老三把各种签好的合同收好,他现在几乎不敢指望江涛了,太面太肉了。能够熬到今天,还有一群朋友,可真是难为他了。就在李凡收拾家伙准备和江涛打个招呼自己先走的时候,一个年纪已经不小的小老头从自己的座位上拿出了一个画筒,抽出了一幅画让李凡给看看。

这副画还是用黄绸子包裹的,显然,老人家还是很看重的,李凡在桌子上展开了画轴,摸到画轴的时候心中一跳,可再一看画,又不禁微微的摇摇头。小老头用考校的目光看着李凡,似乎对李凡的鉴定也不大放在心上。

“这是一副民国早中期的临摹画,模仿的是八大山人的秋霜红叶图,临摹的笔法还算老道,用纸是徽州的手工宣,我不敢说是哪位名家年轻时的仿作,说了也无法考证,或者人家原本就是一个习作而已。如果说这副画的价钱嘛……毕竟是佚名仿作,在价格上就要大打折扣了,按照目前的市场价大约在十几万吧!作为收藏和欣赏,这幅画留着还是可以的,您买的时候大概是十三万吧?算是捡了个小漏。”李凡笑嘻嘻的把画卷好收进了画筒里,“不过这幅画如果落入别的行家的眼里……可能会超过几十万也不一定,只不过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啊,慢慢等也许能等着。说的不对请老先生别介意。小子也是一知半解,道听途说的。”3333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