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是清白的,那你是不是要再去警衙走一趟,交待一下污蔑我的名誉、指使手下行凶的罪状?”
李牧一开口便毫不留情,直戳胡翰软肋。
“又或者,你之前的所作所为不是冲我来的,只是想故意抹黑兵人的形象,是冲兵队来的?”
“对了,你的贴身保镖,当着众士兵的面开枪杀人,也没把兵队放在眼里,或许你只是觉得你家大业大,想挑战一下兵队的权威?”
对比两项罪名,孰轻孰重,他相信胡翰拿后脚跟都能想得明白。
胡翰被李牧这番话噎得梗着脖子想骂人,可看到孙司长虎视眈眈的掏出了手拷,只得把一口恶气咽回肚子里。
敢怒而不敢言的模样,与先前往李牧头上扣屎盆子时,自鸣得意的猖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把他带走。”
李牧并没有痛打落水狗的爱好。
他从不说硬话,也从不做软事。
何况胡翰污蔑他名誉的罪名不大,最多就是拘留三五天,赔礼道歉便放出来了,没必要在此浪费时间。
孙司长抓住胡翰的手腕便要上拷。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引擎轰鸣的声音。
紧跟着,一群穿着灰衣的青年簇拥着一个不到五十、虎背熊腰、精神奕奕的中年人冲进农庄。
他们目中无人,像是没看到院子里站着的衙警,迅速把衙警排挤在外,将李牧等人包围在其中。
“爸!”
胡翰见靠山来了,欣喜若狂,挣脱开孙司长的手,就朝着中年人身上飞奔而去。
李牧并未阻拦,他审视着阔步而来的中年人,脑中闪过之前看到的相关资料。
来人正是胡翰的父亲胡峤。
此人乃是草芒城的一个传奇人物。
十五岁辍学,白手起家,靠着把草芒城的产物倒卖到内地,以及做运输生意,用了五年就掌握了草芒城通往内地的七成运输线路,成立了运输公司,身家超过千万。
后来边境贸易开放,仅用了半年的时间,便打通了对外通道。
可以说,如今草芒城商户们进货出货,以及所有人的物资,大多都要经过胡峤的手来运转,若非秦家家底深厚,这个第一首富的位置就该换胡家来坐了。
由于草芒城地理位置的原因,胡峤之前养了近千名押车的保镖。
随着时代改变,巡林兵的增加,押车的保镖逐渐减少,手下的保镖便另立门户,成立了黑虎安保公司。
表面上,黑虎安保与胡峤没什么关系,但实际上,黑虎安保就是胡峤手底下养的一头猛虎。
坐拥上千随从的胡峤,浑身透着一股上位者的霸气,让人不容小觑。
“孙司长,我儿子犯了什么错,你要抓他?”
胡峤只轻蔑的扫了李牧一眼,便将目光落在了孙司长的双手上,眼中闪过一抹阴毒之色,冷哼一声。
“可能孙司长还不知道,云警长在抓捕犯人的过程中,被犯人扭断了双手,现在送去了帝豪医院,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拎得起枪,拿得动手拷。”
“不过云警长干了二十来年了,今天还立了一件大功,想必就算下半生当个残废,也是一件光荣的事。”
“孙司长,你觉得云警长的下场怎么样?”
恐吓!
赤裸裸的的恐吓!娃xiash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