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了惊喜连连的一天,天刚擦黑,凤轻彤就立刻躺到了床上,满足地喟叹一声。
“今晚我师父不来了吧?”
熬了一天,凤轻彤委实有点吃不消。
玲珑笑嘻嘻地端来热水,湿了帕子递上去:“小姐,擦把脸解解乏吧。以师公的为人,今夜恐怕也是要训练小姐的。”
温热的帕子盖在秀丽的容颜上,凤轻彤轻叹一声。
既然已经选择了习武这条路,那哭着也得走下去。
“我先眯会儿,任何人都别打扰。”
说完,凤轻彤就合衣翻身,秒睡。
玲珑轻手轻脚地将水盆端出去,宝萝将床上的纱帐放下,沉默地守在一旁。
夜深了。
纱帐轻轻动了动,一袭玄衣暗服的冷冽男子眨眼的功夫便落入少女的闺房之中。
宝萝立刻双手攥拳,紧紧地盯着来人。
祁大人又来摸小姐的手了!
“宝萝,去给我沏杯热茶。”床上的人儿仍旧背对着床铺,却已经警觉地醒来。
“……是。”宝萝心不甘情不愿地盯着祁曜,一脸愤愤地退出了闺房。
小姐又要被祁大人摸手手了,好气哦。
“你怎么做到的?”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幽暗的房间里透着丝丝缕缕的喑哑,平添几分情愫。
“嗯?”
“那些事不关己的夫人们,自发地帮来盒脂粉说话,你是怎么做到的。”
波光潋滟的丹凤眼锐利地望向祁曜,床铺上的人儿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问道:“祁大人前来,就是为了说此事?”
少女身形笔挺,通身防备之意丝毫不减,明显并未对祁曜放下戒心。
“女儿家的秘密,说给祁大人听,恐怕祁大人也不得其解。”
慵懒的清丽嗓音带着些许敷衍,凤轻彤说完就再度打了个哈欠。
说白了,还不是不想告诉他?
祁曜掩去眼底的失落,将手中的一捧花放在外间桌上,便悄然遁去。
周遭再没了响动,素白的手撩起纱帐,凤轻彤衣衫整齐地从床铺上坐起。
她走到桌边,发现祁曜那厮不知是从哪里捡来的野花,五彩缤纷地放在桌边,有些的花茎因为攥得太久都蔫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
她绕着桌边走了一圈儿,秀眉蹙了蹙,最后还是将那捧不咋好看的花随手丢进了空花瓶里。
凤轻彤翻身上床继续睡。
半晌,床铺上的少女翻来覆去数回,仍无困意。
她再度坐起来,拿上一壶凉茶水,小心翼翼地浇进花瓶里。
嗯……这样应该会开得久一些吧?
次日,凤轻彤一脸困倦地起床,打坐了几个周天,总算恢复了些精神,她轻拍脸颊,示意两个丫鬟跟上。
“来盒脂粉”重新开张了。
大清早的,出入“来盒脂粉”的夫人小姐们身份非富即贵,交口称赞着“来盒脂粉”的好物件。
一间小小的脂粉铺子,能开得如此兴旺,断然不是旁人说几句“以势压人、与民争利”能盖过的。
只有真正的好脂粉,才会得到众人的赏识。
人潮散去,铺子里的商品又空了。
就连玲珑都开始好奇,铺子里怎得每天都有那么多人,就没个消停的时候。亲亲qin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