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怎么说?”
洛醉回到房间,季燃便上前扒着他问,后者从轮椅上站起来,弯身将季燃抱起来,朝着软塌走。
在听到白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好,不久便可以不在坐轮椅后,季燃已经不介意他抱自己,总归她也不算太重。
洛醉将她放到软塌上,凑到她耳畔,很轻很轻地说:“白老说得亏泡着药浴,这对双腿的恢复很有用。”
季燃将信将疑,她是不相信洛醉说这些话,可他很相信白医圣,白医圣总不能骗人。
看到季燃脸上的疑惑,他肩头埋到季燃的颈窝,发出低低的笑声,良久才说:“和颐,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唯一一个敢当着本王的面露出怀疑之色的人?”
季燃咬了咬下唇,耸了耸被他呼吸撩的有些痒的脖子,轻声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手机担心你好吗?”
担心他根本就没有恢复到他所说的程度,担心他不过是为了不让她担心而睁眼说瞎话。
想到这儿,她将洛醉板正,一本正经地问:“你真的没有骗我?”
“千真万确。”洛醉举起两根手指放到耳边,再一次强调,“本王双腿恢复得很好,绝对没骗你。”
他明显的看得到,季燃松了口气,整个人都轻了好多。
他又将小姑娘往自己怀里搂,真是何德何能,竟能让小姑娘如此的担心他、关心他,替他考虑那么多。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说的话,但我知道你有时候不想我担心就会瞒着我某些真实情况,但我不想你这样。”季燃说,“我们是夫妻,本该知道彼此所有事。”
洛醉认同的点头,顺势问:“那你能告诉本王,你为何这么恐惧燕裕吗?”
听到“燕裕”二字,季燃的身体不由得微微一怔,微微抬起头看向洛醉,瞧见他眼里的认真跟担心时,便知道她必定得说出一个让洛醉能接受的理由来。
良久,季燃才缓缓开口:“你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我落水后便像是死过一回,顿然明白了许多道理这件事吗?”
瞧见洛醉点头,她轻笑了声,继续:“那件事是太子让兰玉蓉跟沈芒做的。”
洛醉蹙眉:“他为啥要至你于死地?”
季燃摇头:“我曾经并不知晓,足足将自己关在屋里小半个月,见到你的那一天突然想通了。”
她抬头看向洛醉,瞧见后者一脸不解的看着她时,她弯起了嘴角,因为她还在洛醉的眼神里看到心疼很狠厉。
心疼对她,狠厉对燕裕。
她抱了抱洛醉,轻声说:“太子不愿让我跟你成亲,他不愿意季府成为你岭王府的人,不愿意皇帝表舅对疼爱的我成为你的妻子。”
“宁可将人灭口也不愿意用让他无法控制的方式来对付你,这确实是燕裕的性格。”顿了话,他继续问,“所以你无论如何都要嫁给本王?”
季燃点头:“还有一个原因我也曾与你说过,你是唯一能护住季府的人。”
这样的解释倒是能让洛醉满意,可季燃说的也算是实话,只是洛醉不知道她是真真实实的死过一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