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羡羡突然有些心虚,她小心翼翼地捏起被角:“干啥啊?”
楚青留潺潺而述:“羡羡,你愿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怕那名刺客?”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才跟她提问。
“有人拿刀对在你的脖子上你不害怕啊。”
“那你为何要与他谈心呢?”
“保命要紧,不得已而为之。”
“那你为何……”
“为什么为,别问啦,我烦心裴澈还来不及烦心呢。”
楚青留识趣地闭上了嘴。
段羡羡等了好久都见他不再言语,于是她主动搭话:“你想了解我的过去?”她以为楚青留问她这些是想了解她的过去。
楚青留还没回答,段羡羡就笑着说:“或许你该了解一下我在群玉楼和曼舞楼的过去。”
外面是哗啦哗啦的雨声,雨滴放肆地冲刷着大树上的枝叶,楚青留细心地替段羡羡掖好被角,认真听着她说话。
段羡羡说群玉楼的妈妈以前待她极好,每月十五她去领月钱的时候都多算她一串钱。
段羡羡说曼舞楼妈妈虽然待她不算太好,可事事让着她,没让她受委屈。
段羡羡说自己从卖进青楼起就苦练琴棋书画,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做一名清倌,可以少接那些流里流气的客人。
段羡羡说她最开心的事就是某日裴澈带来一只白毛碧眼的鹦鹉了,它能流利地说出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