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
重要的是,青衣圣手自隐居后,便不问世事,只医有缘之人,是有些人万金也求不来的活神仙,用了这次人情,万一主子日后用得着她,她不肯替主子医治了可怎么好?
初九忧心不已,果然,情字不仅伤人还有损心智,就连主子也不可避免。
想明白了后,初九的目光含着同情,不再纠结青衣圣手来给苏瑾瑾看眼睛,是否小材大用的事了,他应和着方才白宁之说的话,退了下去。
初九走后不久,白宁之静静驻足了片刻,眉眼沉寂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
不多时,一人耐不住地迈步,从一树梨花后面出来,他满眼又气又好笑。
“你这个性子”
哗啦一声,折扇滑开,上面绘着的山水栩栩如生,没等白宁之说些什么,戚崇又叹气道:“你说你,来便来了,作何带个累赘,你便是不把那姑娘带在身侧,秦珣那小子也是不敢对你如何的。”
那姑娘说的是苏瑾瑾。
听了他这话,白宁之皱皱眉,“她并非王上派来的。”
人是他要求秦珣给的,自然不能冤枉苏瑾瑾。
戚崇陡然瞪大了眼,他扇子都不摇了,发出的声音饱含惊悚,“你、你说什么?”
他没听错罢?向来清心寡欲的国师大人,居然能为了区区一介女子第一次同他辩驳?
戚崇有些不敢相信,他抬起手就要往白宁之额上探去,嘴里喃喃着:“国师大人,你怕不是头脑不大清醒罢?”
话落间,他的手也落了空,只见面前的人眉间添了些不耐,清琉的眼眸中泛起极淡的嫌弃。
“你呀”戚崇笑了出来,白牙晃晃,两人迈着步子,戚崇习惯了好友不爱说话的性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话。
“这城主府虽大,却也不见得有多好,为何不去庭兰?”
他可记得两年前,白宁之在安城置办了处宅院,里头虽不常住人,安置的物件可不比国师府差,更何况还有下人按时洒扫,便是匆忙住进去也没什么大问题。
白宁之默了下,答:“时间紧迫。”
“紧迫?”戚崇闻言,神色也不由凝重起来,他是在南城待得无聊了,才追着好友的行程过来的。
所以,他自然听说了白宁之是因着什么事来的安城下元节的百祭大典取消,国师预料到安城大劫,特向王上请令北下。
相知十多年,戚崇不敢小觑他的预知能力,现下见到了白宁之都要皱眉的事儿,想来此次安城的劫难怕是不大容易了。
否则,依着秦珣那小子怎么能轻易放过白宁之,允许他不办大典
戚崇落在好友身上的目光变了又变,最终化作一丝叹息,又郑重地道了一句:“之之你真是辛苦了,若能用得到我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