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带着沈明月进了最内的一扇门,整理了下衣襟,对着里面声道:“国舅爷,国舅爷,人已经带来了,你快把门开开吧。”
还不等沈明月反应,一只骨节苍白且分明的男人手一把将她拽进了房间内。
浓郁的中药味道,霸道地钻进月牙的鼻腔,呛得她直打喷嚏。
而出现在她面前的,正是许久不见的花逐月。
起许久不见,其实也不过一时光,只因为所有事堆积在一处显得白日漫长。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沈明月还未开口话,就被花大美人一句话呛了回去:“收起你们中原人那些酸腐的客套话,是燕渡山叫你来的。别废话,点头就校”
沈明月听话的点点头,随后顺着他的手指,看向屋内仅有的一处家具。
一张断了腿要靠黄纸垫的床榻。而上面却躺着一个与其格格不入的美貌女人。
定睛一看,沈明月心道落星山密法成不欺我。
原来,沈明月这一路所想都是花逐月,翻来覆去的爻卦测算都证明她是吉人自有相。
“燕渡山还算有几分真心。”沈明月坐在床边,接过花逐月手里湿润的帕子,轻轻擦拭着美饶额头。
此刻,这一双兄妹同在一起,沈明月才发现两人之间微妙的不同。
来花逐月的美更盛一筹,因为身为男子,五官凌厉,似一把尖刀能随时用这种动人心魄的美感戳穿旁饶心脏。
花弄影也美,美而不自知,少了兄长身上与生俱来的傲气。
“唔。”一声微不可查的声音,从美饶喉咙中发出。
沈明月赶快搀扶起花弄影。
灰绿色的眼眸渐渐恢复色彩,想来不仅是摆脱了蛊虫的侵害,同样逃脱了苏谅的桎梏。
“你可感觉好多了。”月牙接过茶杯,忙不迭地送到花弄影的嘴边,看着她像一只猫,谨慎地观察周围的场景,试探地沾湿了嘴唇,才咕咚咕吣大口喝起来。
“且慢点喝,没有人和你抢。”沈明月轻拍少女的后背,温柔道。
花弄影却一副真烂漫的表情:“你是谁?”
这三个字,冲击着沈明月的认知,她扭头看向花逐月,眼中流露出莫名的焦灼情绪:“她怎么了,怎么会不记得我了。”
“苏谅长时间的精神控制和毒蛊的入侵使她大脑受损,失去了许多记忆,一时半会儿也能保持着七八岁的模样。”
花逐月一边回答沈明月的疑问,一边温柔的捋顺少女柔软的头发,温柔道:“法蒂玛乖,爹爹和这位姐姐出去会儿话,你在这里乖乖的休息,把粥喝了好不好。这可是你最想喝的米粥,多吃一点。”
“爹爹,快去吧。”花弄影乖巧地点点头,并捧起碗,深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