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不带半分情绪“因为你以后没有机会再见师父了” 她歇斯底里“你要做什么?残杀姐妹么?好啊!那你就在师父面前杀了我!”她扑倒在棺木上“师父,你看啊,你最疼爱的月永夜,是怎么残忍兽心的丫头!师父啊,你死不瞑目啊!” 本来我的心很痛,此时却有一丝笑意“非要如此虚伪,非要如此作孽,好,就让我今日大义灭亲,你可以下去好好告我的状” 雪迷的俏丽五官扭曲,狰狞咒骂“我死也不会放过你!”她的指甲飞长,凌厉破空划来。“冰封之术!”她被我停止了进攻凝在原地。我拿出魂种净草,点入她的额头,她惊恐的睁大眼睛,很快地,种子便发了芽,她的魂识被逐渐吸尽,瘫软倒地。我抽出她额中绿色的嫩芽放入中间的泉眼,绿芽继续长大,开出一朵纯白色的花,凋谢后,结出一个透明带水的水晶果,隐隐看去,里面有一个人婴胚芽。我划破我的左手血脉,血水顺臂留下,流入泉水之中滋养它,绿芽红光一闪,胀大了一倍,我轻柔地对它说,师姐,再过些时日,你就会重新变成婴儿来到这世上,到时候,你便不会再恨我,你什么都不会再记得,就让我们重新来过好了。 放血太多,我有些晕眩,恍惚见到小时候,雪迷师姐和雪执师姐打闹,雪嗔师姐捂嘴在偷笑,雪色师姐温柔滴喂着我吃雪果儿,师傅在门后微微笑。那么真,那么美,真的回不去了。 从潭墓中出来,天空中有只雪鸢在盘旋叫唤。我仰头看去“雪鸢”我向着天空伸出左臂,雪鸢呼啸而下,正好停在我的放血处,痛的我一个不稳向前载去,雪鸢直接被我甩了出去“小心!”梦宿泣及时出现扶住我“你怎么了?” 我咧嘴一笑“昨日的酒烈了,还未醒” 梦宿泣瞥到我手臂上红肿的伤口,淡淡道“昨日的酒不止烈,还是穿臂□□了” 我有些尴尬,以前拿他是当阶下之囚,经过昨日的树下琴音与促膝谈心,竟似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幻觉,真是幻觉。“是我不小心走路被树枝戳的”我面不改色。 梦宿泣眼中含笑松开双手,“这山间树枝众多,你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 我僵硬笑道“是是是~不然让人误以为我受伤就不好了” 载倒在雪地里的是雪鸢,它不满的扑棱着,挥着翅膀把雪扬的漫天都是。 我重新伸出我的右臂,它飞到了我的手臂上,臭鸟憋着坏呢,为报刚刚载雪之仇,愣是用了十足的鸟力,还好我的右臂没放血,撑得住这只小气鬼。 我沉声问道“是不是有消息要告诉我?” 雪鸢滴溜溜眼珠一转,朝着梦宿泣叫唤了几声。 我摇摇头“无妨,你说吧” 雪鸢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咳嗽了几声,发出了脆生生女人的声音“天族不是你的死敌么?怎么也有相好了?” 我的左手适时地抓住它的头顶羽毛,“你要再多说一个字废话,我就拔了你的鸟毛” 雪鸢大叫“夭寿啊~住手,我真有事告诉你” 我眼睛一瞪,雪鸢老老实实地开始汇报“天君大薨了,千玉邃念镇压了大部分的天族部下,剩下的一部分天君部下还在顽抗,寻找天君的儿子”雪鸢停了停“不过照着形势看来,千玉邃念当天君,也只是时间的问题。”雪鸢又叹了口气“这千玉邃念是出了名的血腥残暴,狠毒狡猾,等他当了天君,我们圣教怕是要遭殃了。” 我打断它“关于天君儿子下落呢?” 雪鸢摇摇头“真的不多,应该是被天君封印了气息在人间,所以不管人界天族都无法找到” “难道连他的名字都无法知道?”这天君这么藏着掖着,总要有个理由才是。我看向梦宿泣,期待从天族上将得到点信息。 梦宿泣微微沉吟“这在天族是个禁忌的话题,据说他的母亲是人族,一直被天族的人视作不详,正因为如此,陛下才把他自小藏起” 我继续询问“那他母亲可还在?” 梦宿泣摇摇头“人寿有限,百年前就已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