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别的不知道,但奴婢相信,舒大人一定会好好待圣上的,也许会把圣上当作自己亲儿子一般教导。”
“!”
千荒朔月手一抖,手中的银针狠狠地扎了下手指,马上,一粒豆大的血珠冒了出来。
“娘娘!手!”
希芸低声惊呼了一下,急忙从袖中抽出冰丝做的绣帕,缠压住千荒朔月的手指。千荒朔月缺顾不上看手指,她急忙盯着旬仿的脸看,生怕自己刚刚的失态让旬仿察觉到什么端倪。但没想到,旬仿突然跪下。
“请太后责罚奴婢。”
为什么她突然要我责罚她?难道她察觉到自己刚刚说错话了?
“奴婢说过,走针时切忌分神,可奴婢刚刚却说话引得太后分心,奴婢自己不能很好遵守自己定下的规矩,还请太后责罚。”
听到这话,千荒朔月差点笑出来。原来是因为这个,这女人真够一丝不苟的。可也多亏于此,她才不会轻易疑心舒录穆与自己的事。
“你起来吧,说到底,是我自己分心,与你无干。”
在舒录穆第一次以太傅身份见南风堇的前一晚,千荒朔月在鸾塌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听着窗外的鸟鸣,便突然起兴,拉着希芸到御花园去走走。
如今已是4月底,春意已浓,只是晚上还有些凉风,希芸担心千荒朔月被晚风吹到,给她披了一件雨纹素织锦做的薄外衫,千荒朔月把披散下来的头发用一根春夜图织锦做的发带束起来,脸上只带着素薄的晚妆。月光下,千荒朔月整个人就像快返璞归真的白玉雕成的人儿,周身似乎都发出些微的光。
“要是不认识的人看了,怕是要把娘娘当成月下仙子了。”
千荒朔月淡然一笑。
“你这小妮子,就是会哄人。”
千荒朔月绕过慈寿宫后院时,忽然从院中发出声音。
“是谁呀。”
从里面有人掌灯走出来,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旬仿。旬仿见是千荒朔月,急忙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