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美言蹲在墙边捣鼓她那个装满“宝贝”的箩筐,语气云淡风轻极了:“这算什么,再过几天,咱年家就是村里的首富了,这房子也该修缮一下,这地也得再盘个几十亩回来。”
其余四人:“”
老二莫不是得了臆想症?!
晚上吃饭时,年美言才跟家里人又说了一遍医摊的事。
其实这件事她之前已经提起过,年勇和李梅淑也听乡亲们当作闲趣说笑,当时他们都一致认为老二就是想去傻二家附近缅怀一下傻柱而已,没想到这事居然是真的!
并且还有了成功案例!
年勇和李梅淑一直到后半夜都没睡着。
“她爹,你不觉得奇怪吗,阿美这孩子不太对劲。”
“自然是奇怪的。”年勇轻轻叹气,“那些配药,还有打鸟摸鱼的本领,连我都学不来,不知道她是从哪里”
他顿了顿,“不过,我觉着她这种变化还挺讨喜的。”
年勇实话实说。三个孩子中他对老二是最疏离的,要讲理由,那便是老大美芳乖巧懂事,老幺小野又是家中的男孩,只有美言,生得一副清汤挂面、柔柔弱弱的样子,还不爱说话,多愁善感得不行。
好不容易要和傻二家的孩子成亲,却出了那档子事。他不止一次听见过乡亲们在闲言碎语,道她是克夫命!
而今的老二身体里像是换了个灵魂一般,懂得极多,也见了笑面。
早晨阳光明媚,四月的天气逐渐好起来了,已不似三月二月变化多端、乍暖还寒,山野间的花盛开了大半,整个溪村一派生机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