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却不放心侄孙的夏奶奶,上楼探望夏棘青的时候,发现他发起了高烧!急得喊来家政员,拿药、端水、刮痧、冷敷,折腾了一宿,也没让夏棘青退烧,反而听着他喉咙嘶哑、咳嗽不断。
老人家心里着急,过了早晨九点,硬是催起了夏棘青,往他手里塞了几年不用的医保本,让家政员陪他去北区三甲医院看看。
夏棘青推脱不过,偏混身滚烫、四肢酸疼,无力开车去北岸。想起谭鸣声提起的映霞镇卫生院,他坚持自己一个人上了跑车,硬撑着开了过去。
随着东江新城西端的开发与推进,映霞镇卫生院已紧贴上新围起的住宅区建筑工地,门口的招牌正被人更换为“东江新城第一卫生中心”。
陪着所长与卫生中心负责人说话的谭鸣声看着熟悉的跑车开进了大门,有些歪斜地泊进临时划出的停车位,紧步走了过来。就见夏棘青满脸通红、眼光迷离地从跑车上下来。
“你这是怎么了?”伸手扶住脚步有些虚浮的夏棘青,他感觉到一只手掌中明显偏高的体温,“我扶你进去。这是,为了拍映霞河水上涨的情况,被风雨淋的?”
“你怎么知道?”夏棘青本能地抗拒着谭鸣声的搀扶,身体却不由自主有些倚持那明显比他单薄的身体。
“新城朝语最新一期的头条,是小孜编辑的。志愿者冒雨排查河道险情,菜农十余亩青苗免遭水淹早就说明了。虽然她拍的照片只是个背影,可里面的夏先生不是你、又是谁?”谭鸣声加大了搀扶的力度,“挟”稳了夏棘青向预检台走去,“这里你不熟,我陪你到诊室。”
“那丫头什么时候拍的我?”夏棘青听着谭鸣声解释,感觉他手中忽然加大的力度,不完全出于帮扶病人的原因。
歪了头,看着不做回答、抿紧薄唇,几乎半拉着自己到预检台、说明情况、领取科室号的年轻民警,他觉得心里有一份隐隐的、不明所以的爽快,连身上的酸疼似乎都轻了不少!
“妈,今天不能光我看医生,您陪爸看看他的腿,前天摔破的伤口好象一直没收拢。”
新小孜被父母陪同着,下了新城的短驳公交车,就急促地咳喘起来。在台风雨云渐渐消散的蓝天下,那咳喘声紧紧揪起了新忆鲁夫妇的心。
“你这不一定是流感,我看过,你扁桃腺又红又肿,这是累着了!放心,给你看过,我就带你爸去外科看看。”
胡扬馨心疼地看着一天没吃饭的女儿,挽了她的胳膊,向卫生院慢慢过去,不忘回头招呼新忆鲁,“你前天巡逻时,不小心摔的那伤口,今天也看看。我扶小孜先过去挂号,你慢点跟过来。”
“我没事儿!就是台风里不知道那车库的台阶打滑,蹭破了些,有些淤肿没化开。你赶紧先带小孜去看。”新忆鲁拎着妻子的包,冲母女挥了挥手,跟在她俩个后面,一瘸一拐向卫生院大门进去。
“哎哟!咝,你,行不行啊?”
海归东江后,夏棘青很少到医院,更没有到过城郊的小小卫生院。
和居民、村民们排队候诊、等检测的过程,他感受着一份新奇,忍受着身体的不适,忽略了谭鸣声无奈地摇头,只管用手机四处拍摄镜头,琢磨着是不是可以给“新城夜话”增添两条信息。我爱5ilr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