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俑者此刻正一脸惬意的坐在那儿,不仅如此还明目张胆的把玩着手指。
小翠疼的眼泪当场就掉下来了,她刚张嘴,鲜血就从嘴里溢出来,不仅如此牙齿都掉了一颗。
“呜,小姐……”泪水混杂着血水从小翠的嘴角流下来,小翠捂着自己肿起的脸颊,哭的泣不成声。
“谢若莹,你太过分了,你等着,这件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方妍妍撂下狠话后拉着小翠怒气冲冲离去,她走的方向正是白泉母亲所住的地方。
“这下又有好戏看了。”萧笙晚一扯鱼竿,又是一条鱼儿被吊了上来,于他而言,他就是来看戏的。
“这个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差点熏死小爷我了!”木南在方妍妍刚才站的地方用手掌扇风,这点程度的战斗力也好意思出来?
这么一对比,木南只觉得他们家里的那些女人太恐怖了,一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
“八方府这一次派来的人是谁?”对于方妍妍的威胁谢念卿根本就没有听进去,相比下来她现在担心的是明天来到白月山庄的是八方府的哪一位谋师。
萧笙晚把鱼儿放进鱼篓里,慢条斯理的用早就准备好的水清洗自己的双手,待他做完这一切后提起鱼篓起身,侧头看向谢念卿,嘴角扬起一抹性感的弧度。
“五殿下,惊鸿。”
谢念卿微微挑眉,萧笙晚现在虽然不在八方府,但是对于发生的事情依旧了如执掌。
庆年帝君众多子女中,每一个名声都响彻大陆,然而,有这么一个人,所有人提到他的时候,都是用两个字来形容。
白纸。
一个人,能把人生活的像一张白纸,让人找不到半点痕迹破绽,这个人,就是庆年帝国的五殿下,惊鸿。
有关他的一切只有他的名字,对于他的母族无人知晓,他的能力也是谜。
而就是这样一个谜一样的男人,在八方府却有不容人撼动的地位。
燕王府中,宁婉看着此刻还有闲情逸致在练书法的金子轩道:“为什么要派惊鸿去?”
金子轩手握毛笔,欣赏着自己刚写的字,不禁反问道:“为什么不派他去?”
宁婉轻抚着自己的指尖道:“你明知道惊鸿不受控制,他就算查出什么也不会把证据给你,到时候白月山庄还不是白白变成晓清风的囊中物?那这些年的心血都会付之东流,白如是这枚棋子没了就没了,白月山庄,我一定要拿下的。”
“你怎么就知道惊鸿这一次不会站在我们这一边?”金子轩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写下最后一笔。
宁婉抬起头,朝着铺在桌上的宣纸看了过去。
古人云,看字识人,这说法一点都没错,金子轩的笔锋苍劲有力,不管是提笔处还是收尾处都很干脆。
宣纸上,写着五个字。
萧笙晚,惊鸿。
那一刻,宁婉明白了金子轩派惊鸿前往白月山庄的真正意义了。
渊城城外的官道上,一辆犀牛为首的车队正在缓缓前行,车顶上的旗帜写着一个九字,那是八方府的标志。
一般没有一点身份地位的人,是坐不上这犀牛车,还有那九字的旗帜。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为首的犀牛车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咳嗽声。
前方探路回来的侍卫勒住缰绳,马儿前蹄高举,侍卫跳下马背,对着犀牛车的车帘躬身一拜,年轻的脸孔上尽是恭敬之意:“启禀殿下,前方的路中央发现了一名昏厥的孩童,生死不明……”
一只白皙清瘦的手,缓缓从帘子后伸了出来,只是下一刻那声低沉的咳嗽声又再传出。
带他顺了一口气,不在咳嗽后,虚弱的声音这才响起:“带张医师前去瞧瞧。”
“是。”侍卫朝着后面的车队走去,后面又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小心些……”
“属下知道。”短短的三个字,那侍卫便心中有了数,此番五殿下前往白月山庄的事情早就传开,此处虽然是通往渊城的官道要塞,但是距离渊城还要一夜的路程,再加上天色已暗,倘若有人设伏,那么他们一行人势必凶多吉少。
渊城并非穷苦的灾城,反而是一座富饶的城镇,如今竟然在官道上忽然出现一个昏迷的孩童,其中定有蹊跷。
因着五殿下常年药不离身,身边更是跟着几位医师,所以那侍卫便去第二辆车中把一位年老的医师请了下来。
那张医师上了岁数,但是宅心仁厚,一听有孩童昏迷在路上,不待那侍卫搀扶自己就加快脚步赶了上去。
待快要走近时,那侍卫上前一步拦了下来,小声用唇语说道:“先生小心。”
张医师一把推开侍卫,上前蹲下:“救人要紧。”小桃xiaa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