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严将军想象之中再好,都敌不过现实的残酷。
打发了完了严将军后,严飞燕算是在长公主府住了下来。
一天到晚拉着聂昭华上树掏鸟、下河摸鱼,正经事一件没干,祸倒惹了一大堆。
每次但凡聂昭华提起跟宫里头的嬷嬷学习规矩一事,严飞燕总有一百种头疼的方式……总是,是换着花样逃避学习。
“好昭华,我的好妹妹,我好不容易能离开家安生几天了,你就别再逼着我学规矩了,否则我待在你这儿还有什么意思啊……”
严飞燕扯着聂昭华的衣袖,苦苦哀求道。
聂昭华被她摇的头晕眼花,眼前直冒金星,无奈道:“好吧好吧,不学可以,但是你不许再摇晃我了。”
“好耶!”
严飞燕闻言,简直如闻赦免之令,就差一蹦三尺高来表达自己内心的雀跃之情了。
聂昭华抚着额头,无奈的望着她跳脱灵动的身影。
一旁的彩霞上了盏茶,递到了聂昭华手中,闻言道:“自从严姑娘来了之后,公主殿下的气色比之前好多了。”
她说的,正是那一日从靖王府出来时……
当时的聂昭华满脸煞白,气色差到了极点,宛若纸扎的人一般,一张标准的鹅蛋脸上无丝毫血色。
“是吗?”
聂昭华抿了口茶,淡淡的问了句。
说起来,严飞燕的到来,反而是帮了她,让她没有那么多的空闲时间去想墨予寒的所作所为了。
一提起这个男人,聂昭华的心口宛若一个漏风的筛子,冷而疼。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眼看着天色也由春入了夏,身上的春衫都换成了夏季的薄纱,可心中的疼依旧没有半分缓解。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等墨予寒上门解释。
然而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始终没有见到墨予寒一面。
聂昭华尽管没有刻意去打听,但是关于他的消息还是铺天盖地的传进了长公主府。
据说他自己入宫请了旨,要求皇上准许自己讨回各大官员、世家拖欠朝廷的库银,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得罪了京中不少人,朝堂之上参墨予寒的奏折都已经堆成小山了。
可他一概置之不理,这找人著了块上面刻有太祖皇帝名讳的牌位,抬着就进了各大官员的府邸之中。
众人不敢对太祖皇帝出言不讳,只好被迫跪在牌位前,和墨予寒找来的账房先生清点欠银。
“那他这样铁血手腕,可有人不服?”
聂昭华第一次听彩霞说起这些事时,还好奇的问了句。
“当然有,据说朝中很多位大臣,都因为此事要辞官归隐呢。”
“那我父皇怎么说?”
聂昭华虽然知道墨予寒讨回欠银的事情是父皇应允的,但朝中大臣联合起来辞官,难免会让父皇为难。400400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