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高媛起的比所有人都早。趁着一大家子还在酣睡,她把货架上放满了各种瓜果蔬菜,又在账本上写下了价格。菜果香的货物每天都能被抢购一空,除了她这里是晋中冬日里唯一新鲜蔬菜的货源地之外,还和她每天的饥饿营销战略有关。
就算囿于条件所限玩儿不了先进技术,可经济学也不能白学不是?当年她还选修了营销学的选修课呢,不尝试一把都对不起自己当年辛苦读的书。
昨天进空间睡觉的时候才发现,里头还有一个大雷没有处理呢,就是那辆急匆匆被她收起来的马车。
她得让那俩土著老狐狸好好看看,这马和车上会不会有什么特殊记号之类的东西,可千万别留下什么证据。这么好的车,白放着太可惜了。
张槐根挺愧疚的,觉得自己起晚了。平常可都是他摆货架的,今天居然让主人家来做这件事情。
高媛也不跟他解释,这种事情还是恰当保持些神秘的好。她只是问柴文道叔侄俩:“我记得你们今天还是不上学是吧?”
“我们放了三天春假,后天也不开学。”柴伐北咽下嘴里的饭,回道。
“那就好,一会儿你们俩跟我出去一趟吧?”
“好。”
说是出去,高媛觉得还是自己家里最安全,就把车赶回了甜水胡同。这里她常回来,柴文道叔侄俩却已经好久没回来了,到家之后先转了个遍,发现屋里基本上空空荡荡的了。有些已经搬到了菜果香,有的却是被高媛收进了空间。
柴伐北叹道:“看来咱们跟这个院子的缘分真的不长。”
柴文道却道:“也不在意那点儿银钱,这院子还是留着吧。”
高媛也喜欢这个院子,对柴文道的意见表示同意:“这里也算是咱们的老家了,是得留着。过些日子等天气暖了,我还得拿这院子养花呢。”
说了几句闲话,高媛把空间里的马车放了出来,还有那匹马。
说实话,这匹马比自家拉车的驽马漂亮多了。驽马是灰不溜丢的颜色,人家是枣红色的,而且明显比驽马高出一截。只有毛色看着一般,不如驽马那般油亮。
柴伐北和柴文道两个人一个检查马车,一个检查马,然后又换着看,到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马车,您还是当柴火烧了吧。这马,也不能显露于人前。
高媛可惜地问:“都有记号啊?”
柴文道点头:“这马车是车马行的,应该是租来的。这马更不一般,倒像是大宛马。”
“大宛马是个什么马?”很难得吗?
柴伐北给她科普:“大宛马出自古时候的大宛国,那个国家早就没有了,不过大宛马的名字倒是留了下来。这马是有名的良种马,据说流的汗是红色的……”
“汗血宝马!”高媛惊叫了出来,这个她自然是知道的,看金老先生的看的嘛!
她立刻就对眼前的枣红马肃然起敬了起来,这个居然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赚大发了!
柴伐北见她一副如获至宝的模样,有些好笑地道:“娘,这匹可不是纯正的汗血宝马,也不过就是有些大宛马的血脉罢了,要不也不至于沦落到拉车的命。”
“好好的一匹马拿来拉车,真是浪费。”高媛愤愤不平地道。
不是纯正的汗血宝马怕什么啊?反正它很漂亮。而且这匹马在空间里待了一天之后,现在跟她可亲了。柴文道他们两个看它的时候,它还不安地走动几步。高媛看它的时候,它还拿自己的脸去蹭她。
高媛便从空间里拿出一棵小白菜来喂它,枣红马舌头一卷就卷了进去,吃得甚是香甜。
叔侄俩看着颇觉新奇,想到驽马也是对高媛甚是亲热,对别人爱答不理,就觉得这种事情可能和她的神秘之地有关系。
这样也好,反正这匹马是不能让别人看到的,在她那地方,咦?
柴文道发现了一个问题,嫂娘那地方可是养了鸡和兔子的。人到了里头就睡觉,那些鸡和兔子呢?马呢?
他就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高媛也觉得奇怪:“除了人,鸡啊兔子啊马啊,都精神着呢。”她那里头还有蜜蜂和鱼虾呢,也都活得好好的,就是不能进别人,一进去就昏迷不醒。
“那就好,那就在里面好好养着吧,没准儿过一阵子还能生出小马驹来呢。”柴伐北道。
“哪来的小马驹?!”高媛震惊了。
柴伐北也惊了:“娘,您不会不知道这是匹公马吧?”
高媛:“啊?我不知道啊,那你的意思是,咱们拉车的那匹是母马?”
赶紧放出来看看。
驽马一被放出来,冲着枣红马就去了。高媛还以为这两匹马要打架呢,谁知人家一点儿也没有打架的意思,你蹭蹭我,我蹭蹭你,这明摆着是在亲热啊!
春天的确来了!
不过,你们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儿吧?才一天啊!动物界也流行闪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