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各地的线人出动时,是不可能不引人注目的,尤其是泉城,莫泠风对于宛城来的细作排查极严,线人本就在泉城难以立足,身份必须十分隐蔽,可他们一查探消息,就生出风吹草动,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在泉城的情报组织对外的身份是裁缝铺的老板,这老板已经四五十岁了,裁缝铺一直开了十几年,因为手工好,做人又实在,所以口碑极好。
平时是没有人会怀疑他有第二重身份的,可是他一打听佟婉的消息,就被莫泠风设立的缉探组给抓住了,莫泠风还给这个组织取名为“血滴子”。
裁缝铺的老板已经被缉探组给毒打了一顿,身上全是鞭痕,那眼睛周围青紫一片,张都张不开了。
“说,还是不说。”一卫兵又是狠狠将手中鞭子抽到他身上。
可是他就是咬紧了牙关不吭声。
整个阴冷潮湿的牢房暴喝声不断。
“踏踏……”军靴在地面上踩出沓橐沉重的声响。
那卫兵只感觉身后一股冷气侵袭,众人都回过头去,赫然看见莫泠风负手站在他们身后,盯着架上的犯人脸上一片冰冷无情。
“少帅,您怎么来了?这牢房之地阴气和浊气甚重,恐滋扰了尊体。”下属恭敬道。
“无碍,他招了吗?”莫泠风冰冷的目光又落回犯人身上。
“没有,这个人嘴硬得很,谁也想不到他竟然在泉城潜伏了这么久!”那下属眸色掠过阴狠。
“乱世之下,最应该警惕这种不起眼的人。”莫泠风语气幽幽。
他从火炉里拿出一块烧红的烙铁,在犯人面前来回扫动,“当真不怕死吗?”
“哼。”犯人鼻间哼出不屑之音,强硬地别过头。
莫泠风眼里腾起嗜血的火光,突然就变得残暴起来,他手中的烙铁毫不犹豫,狠狠印在了犯人的脸上。
“啊……”惨叫声惊天动地。
莫泠风却显得很无动于衷。
烧焦的气味很快蔓延开来,犯人脸上的皮肉被烫得凹进去一块,血肉全都翻在外面,那周围的皮肤因为接触到高温都蔫了,皱成一团,看起来惨不忍睹。
“还不招吗?”莫泠风眼中抹过戾色。
“大不了就杀了我。”犯人冷笑一句,仍旧十分嘴硬。
莫泠风将烙铁丢回火炉里,嘴角掀起如撒旦般残忍的笑容,“你死了倒不要紧,可是你的妻儿也不管吗?本帅听说你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还有个风韵犹存的老婆,儿子更是眉清目秀,你说我若将女的送去青楼,让她们母女俩一同伺候人,儿子又送到龟公馆,是不是很好呢?”
犯人再不是桀骜不驯,死不招供的模样,他的脸色变得尤为难看,眼里惶恐又深恨,“你丧心病狂。”
“我就是丧心病狂又如何?”莫泠风眼里淌过疯狂的血色,早就青鸾死在他的怀里,他抱着她的尸体坐了一天一夜的时候,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本帅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今晚你有一夜的时间说出你真正的身份,以及你在查什么?”
他这个隐探沈霆琛潜伏在这,只怕还没有用过,现在为了追查一个女人的下落,呵呵……
他必须要知道那个女人的模样。
宛城的探子还探不出那女人的长相,他唯有从他这里入手了。
……
宛城。
冷锋急匆匆走进书房,语气急喘,“大帅,大事不好了,泉城、丰城两处的线人却暴露了身份,已经身陷囹圄。”鱼鱼yuyu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