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自己现在在宫内,因为没有收到楼三金的命令,所以除了每日悉心伺候工寓,自己从来没有轻举妄动过,想来工寓并不会对自己起疑。
“呼。”想到这里,李云儿才舒了口气。想来是自己做贼心虚,敏感了一些,工寓刚才的话并不是意有所指。
只是
李云儿一边缓缓蹲下,收拾着刚才被自己打碎的玉碗,一边默默想,难道,自己以后便真的成为云妃了吗?
妃!
在自己封妃的那一刻,才真正的决定了,自己将成为皇上的女人!
他的女人?
可是,明明是所有女人都期盼的事情,李云儿却一点都不觉得开心!
不知道,他在听到自己被册封的消息时,会是什么样子?
是如以往那般,报以一个平淡的笑容,还是会略皱下眉头?
或许,在自己进宫这段日子,他早已不记得自己了吧。不知,他和五更,如今怎么样?可有对五更表明心意,又有什么效果呢?
公子,你也如我一般,日夜思念着一个人,而夜不能寐吗?
李云儿出神的想着,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的手已被碎片割破。
直到钻心的疼痛传来,她才发觉。
可是,李云儿却如木头板,仍是愣愣的蹲在那里,看着滴落在地上的鲜血,以地当纸,如开了一朵妖冶的花朵。
“你真的确定要去边关?”朝堂上,早朝后,众臣都已退下,工寓冷冷的看着殿下跪着的太子。
那是他唯一的儿子,可他的眼神里却没有半分慈爱之情。
工由胆怯的看了一眼父皇,然后嗫喏道:“是,父皇,儿臣愿意主动去边境守关,也算儿臣为历国做出的一点贡献。”
工寓慵懒的摩挲了下手下的扳指,慵懒的靠在皇座上,似乎那皇座于他来说,和普通的椅子也并无什么不同。
“怎么突然想起来去边关了,我的好儿子,这可和你平素闭门酣歌的作风不太一样啊。”工寓的语气里充满了讥讽。
工由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对于父皇的讥讽他却一点不敢反驳,只是畏怯的说道:“儿臣以前庸昏,只知享乐,如今儿臣大了,也该为父皇分忧了。”
“是么?”工寓淡淡的瞥了太子一眼:“如此这般,我心甚慰啊,你也总算是知道为我分忧了。”话虽如此说,但工寓的口气中却一点欣慰的感觉都没有。
不过,这对于太子来说已是十分不易了,他有丝受宠若惊的看了一眼工寓:“这,这是儿臣应该做的。”
工由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工寓却不耐烦的一摆手,问道:“何时启程?”
工由道:“若父皇批准,我想这两天就起身,好早早上任,熟悉一下边境的情况。”
工寓点了点头,同意了:“不过,你倒是赶不上初六的封妃典礼了。”
关于父皇要封一个宫女为妃的消息,这两日早已传遍朝野上下,怕是连民间的百姓都有耳闻。也曾有官员对工由说过,让他劝劝皇上,可是胆小如工由,哪里敢去劝父皇。
如今听见工寓提起封妃一事,工寓立刻讨好的道:“儿臣还未恭喜父皇又添嫔妃,愿父皇和云妃娘娘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