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不代表她后悔。

她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她只是好像对于自己的下场，看开了。

脑子放空，她不再想任何事情

程玉死去的第七。

白怀来到了孔乐山她的墓前，放下一束百合。

破碎的怀表静静地躺在石块上，前几的雪很大，怀表里的照片被水分给浸湿了，模糊不清。

“姐，我有一个问题很好奇。”

下到山底，白怀上车后，弟弟在副驾回过头问她，她用眼神示意他接着。

“就是，程玉怎么知道谁给谁写信了，写了什么？”

“本来怨念就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只要利用好了，就会成为可怕的利器。不过那些被虐杀的动物们并不是心甘情愿给她提供能力的。

它是被旁门左道的方法给抽出了能力，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看到它时那么地弱，它的大部分能力都被程玉用来行凶作恶。如果不是因为我打破了她的咒语，那怪物大概也出不来困住它的容器。

程玉每次写信，都会在信上面留下印记，信一旦寄出，那就不是一封普通的信了，程玉能通过怪物提取收信饶部分信息。

比如那个人是否写了信转寄出去，转寄的信是什么内容，这些都像是病毒般，一个传一个，这就是她提取到的能力。至于他人行踪，这就得靠她自己，那怪物不是万能，而且是被控制的情况下，但要是没有它，程玉什么也做不到。

被自己最恨的人操纵着行凶，它应该是难受至极吧

师兄给我的那封信，她并不知情，因为那是我写的。如果我没特地拿给她看，告诉她我收到的时间，她就不会对我动手。

我猜测她当时应该也奇怪为什么她会不知情，也不知道是谁给我的，最后却还是动手了。

原因有两个，一：她以为是哪里出错了，或许提取信息时遗漏也不一定。二：她因为我收到信，认为我被别人如簇痛恨着而兴奋激动到失去思考能力，不顾三七二十一也要达到目的。

她不知道我的身体出现了变化，也不知道我会武术，她以为很轻松就能解决了我，所以给我安排的戏那么地轰轰烈烈。”

白怀到此稍作了停顿，她想起班里集体攻击她桌椅文具，那可真的是为了杀她，特地弄出来的好戏啊。

“程玉每次实施惩罚，速度都很快，可是在对我的惩罚上，花费了太多时间，因此，她叫夏隽非来刺杀我。我猜测，她没办法控制怪物那么久，每次控制后都必须要休息一段时间，而且难度越大，休息就越久。

否则，会反噬，也就怪物会挣脱而出，后来我也从伯雅月泽那里得到了证实。挣脱之后，就不可能再困住它了。

还记得你跟我过在去探望乔之澜的路上看到一个包裹严实的背影，明明很像程玉，可被你追上时却变成了夏隽非吗？

你当时告诉我这件事，我就猜测了夏隽非参与其中，但他不像是主动帮凶，直觉告诉我他可能被威胁了，所以我的注意力都集中了程玉那边，而忽略了他。看到他出现时确实想不到，而且这也代表了，程玉真的回不了头了。

她彻底坠入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