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这么看着我,我不是良心发现更不是免费无偿帮助你们,贩卖消息本身就讲究价格的公道,我现在将这个消息告诉你们,就等你们若是胜利将福王的命交给我。”齐思程站在原地,侧过身来看着齐司安倒是一脸真诚。
潘月卿不知道他这副表情之下的情感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当下朝着齐思程开口:“既然有精准的炸药火炮,为什么他们不将这座王帐城的按到给炸了?之前你们不是借助于二长老控制着这个城池吗?这期间的粮仓,宫廷,暗道等等都在你们的控制之下。”
“自然是有的,具体的位置在哪里,那就是另一个价格了。”齐思程好整以暇坐在了边上,正好躲在了城垛之下,使得不论是哪一个方向的弓箭都无法暗箭伤人。
他身上还有扎着三四根箭矢,当下有些颐指气使朝着身边的暗卫抬头:“我知道你们中间有精于医术的,帮我把这些箭矢拔出来,再简单包扎一下,我要是死了,这些消息不管值不值钱,你们都没地方知道。”
齐思程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笃定了齐司安,必然会救治他,当下只见齐司安侧过头,示意药桓上前将他带到了边上去,很简单的拔出了箭头,又稍加包扎一二,撒上一些止血的药粉,简简单单完成。
之后药桓就没有再理睬齐思程,将他架在自己的胳膊上,带到了齐司安身边。
齐司安侧过头去看了一眼药桓:“莲花头吗?”
“是莲花头八瓣放血槽,不过福王好像对这个儿子还是有些许怜惜之心的,血槽是堵住的,不然就这个位置,这三点放血量,他现在已经差不多没了。”药桓再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没有避开齐思程。
此齐思程低头看到自己胳膊上完全洞穿的一个伤口,还在不住往外渗血,白纱布也拦不住这些血液的喷薄,随军所用的药草虽然见效很快,但是耐不住伤口实在是较大。
他倒也不怕疼,抬手对着齐司安轻笑了一声:“多谢太子殿下了。”
“从小你就对这礼仪名分二字看得极重,大哥唤我三弟,你却一直喊襄阳王,现在又开始称呼我太子殿下,你是不是一直以来还真没有半分兄弟情义?”齐司安听他顺理成章的改口,当下忍不住一笑,却是笑罢之后,嘴边噙着几丝苦涩。
齐思程侧过头,他原本是想轻笑一声,但是却再也笑不出来。
少年时期,母亲就告诉他,他和齐思孟、齐司安不同,却也不告诉他到底是哪里不同。如今他才明白,原本他就不配与他们称兄道弟。
只是那个痴傻女人一辈子都幻想着能够替福王做好一切,让福王以太上皇的身份坐享江山,努力培养儿子,哪里有什么有利的势力,她就会逼迫齐思程去迎合,将这些势力变成自己所有。
但是对福王而言仪贵妃不过是那些好控制的女人当中一个罢了,拖家带口都是为他征战争夺这江山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