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自帐篷里出来,他拍了拍潘月卿的肩膀然后又抬眼对上了百魍朝着他二人道:“纳勒乐纳勒边好像有点问题。”
潘月卿满脸疑惑跟着苏尔到了纳勒的帐篷上,才发现纳勒整个人倒在床榻之上,一直哆嗦发着冷汗,甚至到了疯狂说胡话的境界,他话语里竟胡说着一些什么母亲草场上的牛羊该育种了什么之类的话……
听上去像是陷入了一个深深的梦魇之中。
药桓坐在边上正在慢条斯理的收拾他的纳勒些器具,齐司安听闻而来,上前看了一眼纳勒这个的模样,觉得事情有些不妙,看上去好像是发了高烧,当下便是朝着药桓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药桓抬起头朝着齐司安摇了摇头:“无妨,就是受了风寒,发了高烧,如今正说胡话,方才属下已经灌下了一碗退烧药,但这一次来势汹汹,弱势今晚不能退烧的话,就比较玄。”
“他为什么会发高烧?”潘月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却将目光对上了桌子上的吧一瓶紫花酒。
据他所知,纳勒的所有用度都是比照莫喏的用度来的,在很大程度上保持了他作为一国之国君的尊严,只是紫花酒上却是一直使用苏尔的份例。
苏尔看着那紫花酒问上前便抄起酒壶在鼻子下闻了闻之后,回头却是一种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纳勒:“你给自己下毒?!”
齐司安恍然抬起头,当下接过苏尔手中的那壶紫花酒丢给了药桓:“这是什么毒?”
药桓挑眉在鼻子下闻了闻,却摇了摇头:“想必是戎狄的一些秘药?属下拿回去看看能不能调配出解药来。”
苏尔却未能舒坦接受这件事,他上前一把拎住了纳勒的脖颈,擒住他单薄的衣服,将他拉了起来,看着纳勒那一副哆嗦、冒冷汗的模样,恶狠狠道:“你要是想死,仅值告诉孤,孤一件给你个痛快,省得在这给孤找事!”
纳勒却在此时恢复了神志,他微睁开内双沉迷于梦魇之中的眼睛,看着苏尔眼神带着讥讽:“你肯定又要拿那些俘虏的命来威胁我,不让我去死,苏尔格罗特你以为你以为想死的人,你拦得住吗?”
“混账东西!”苏尔一把将纳勒推到了床榻后面,纳勒滚落在地上,却低声笑了起来,苏尔抄出腰间的短剑一把指向了纳勒的脖颈:“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让你去死?我还不是为你的那些百姓着想?”
“有你在,他们至少不会想着一直要叛乱,有你在,我只要厚待你,他们就会相信蒙域一定会厚待他们,怎么?你就那么巴不得他们跟着你去死吗?还是你也认为这些奴隶随随便便就能抛弃?”苏尔的每一个问话都伴随着手中的短剑,朝着纳勒身上逼近一寸。
齐司安正要上前去阻拦,潘月卿却抬手抓住齐司安的手,她朝着齐司安摇了摇头,她知道苏尔是什么想法,如果不在此时打消了纳勒所有自轻自贱想法的话,接下来在他们无暇顾及的时候,纳勒一定会用各式各样的方法给他们一个惊喜。
这样就和他们原先定下的最没有成本的接纳新子民的方式大相径庭,甚至是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