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众人将小粥、兔肉,鹿腿等分好了之后,大家坐在原地上举起杯中的酒水,饮了一口,心下便暖和起来。
这盆地之间有些古怪,白天倒也还好,就是大晚上冷得厉害,前段日子他们被冲了下来,什么都没有,每天晚上都是聚在火堆边上睡觉。
到了这几日才是从树上砍下来树枝跟硕大的树叶,做成了一个营账,但也是四面漏风型的。
纳勒抿了一口热好的紫花酒,看着这些北齐的兵士们与蒙域的那些白狼卫们一道聊天、一同欢歌的模样,忍不住脸上也带着笑容。他若不是被紧急召回王帐,在南部的时候,他身边的将士也是这幅模样。
大家喝酒吃肉,过着生活虽然不是非常好,但也不是非常差。女人们欢歌起舞,男人们打猎经商,孩子们可以选择学各式各样的语言,有时候跟着自己家的长辈走南闯北……
一切都过得平平淡淡,但是又洋溢着幸福。
每一次他跟住手的将士们谈起来的时候,那些臭男人们讲最多的就是家里的婆娘和孩子,他们为戎狄效忠,为的就是保护挡在关卡之后的那些自己至亲至爱的人。
可是自从他被紧急召回王帐,急迫地继承了这个位置之后,他再也不能回南部去看一眼那些他视若兄弟的将士,也不知道他们好不好……
“怎么?想起什么牵挂的人了?”苏尔推了推篝火,从里面扒拉出一个用土包裹好的鸟蛋递给了纳勒。
纳勒看着滚烫的鸟蛋,他拿到手里丢在地上,瞧着被烤干的土裂开之后,才是哈着气剥开了这个鸟蛋。
吹得气咬了一口:“孤家寡人一个,能有什么牵挂?”
“牵挂南部的人吧,我听说你以前一直驻守在南部部落。”潘月卿坐在边上,加入了他们的话题,齐司安和戚苍云兄弟二人的聊天,她并不想介入。
这三个男儿久别重逢必然又许许多多的话,况且他们要商议一些事情,也不方便旁人事事都听取。
纳勒抬眼看了眼潘月卿,有些不情愿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他除了能够牵挂南部的那些人之外,剩余的人他都已经大概知道他们的现状了。
八万烽火铁骑正在被押送到蒙域和北齐联军的大营里那里黄鹤军和白虎军正在住手以及蒙域大汗莫喏也正赶往那个地方。
苏尔的亲笔信和齐司安严令不允许任何人动这些兵士,那些被强征向来的民兵已经被遣散,他们有的各自回自己的部落离去,有的正随着八万烽火铁骑朝着大营而走。
并不是为了要向北齐和蒙域报仇,而是想要跟随烽火铁骑游说蒙域,替纳勒夺回属于自己的位置。
但那是这些人自己认定的,汗位属于纳勒,纳勒自己却并不是特别在意,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最适合的还是住手在南部。王帐内部的的势力牵扯千差万别,他并不想太多的牵扯与其中。
只是他如今退无可退了。
却说齐司安和戚苍云等人正在商议如何从这个盆地走出去,戚苍淮问道:“殿下是从那个山洞进来的?”趣读qu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