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争打的一开始是很顺利的,戎狄人没有想到北齐的蒙域会选择在一个不可能发生战争的峡谷之内,与他们进行对战,使得他们损兵折将,几乎折损一只军队当中的主力。
只是后来战场发生了一些扭转,戎狄人似乎背后有什么高人似的,他们手中运用各式各样的武器,各式各样的机器,以猛火烈攻与箭雨强攻等等的方式,几乎反扑到了极致。
在戎狄和蒙域的边境,一座只有五千人的小城池定段城。
在他们张灯结彩,准备过一个当地的特色节日之时,箭雨如潮,划破了夜空,撕裂出了死神的狞笑,在嘶吼声和哭求声当中,这座小小的城池就这么被戎狄湮灭掉了。
苏尔到的时候城内已无半个生灵,他们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看着那死不瞑目的百姓,苏尔攥紧了手中的马鞭。仅仅抬起眼去看见那高高的城楼上用红色的鲜血涂满了一行充满挑衅意义的字。
潘月卿看不懂这写着什么,只是知道在这条街上游荡着几千的亡灵,一想到这个,心里就愤恨。前世的时候她不是没有经历过屠城,甚至还目睹过一场屠城。老幼妇孺哭求,到现在都能回想在她的耳边,因而她愤怒和怨恨这种茹毛饮血的行为!
“上面写了什么?”潘月卿知苏尔不想说话,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冬诚,神情严肃问道。
冬诚僵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齐司安的目光,又回首撇了一眼苏尔,生怕自己做出了什么过多的事情,惹了特勒不快,见苏尔没有什么表现,他才拧着眉朝着潘月卿:“血债血偿。”
潘月卿浑身一颤,她抬眼看向那城楼上大大的、看不懂的文字,仿佛就像是看到一个人在讥笑着他们的无能,难怪苏尔这么生气,也难怪他现在孕育着蓬勃的杀气。
血液被空气侵蚀,发出腥臭的味道,颜色也进行了沉淀,看上去乌红乌红的。非常的令人压抑,咬了咬牙冷哼一声,侧过了头去下令:“将他们集中起来,就地焚烧掩埋。”
这是处理屠城的办法,古往今来皆为如此,大幅的死尸集中在一起极其容易滋生各式各样的瘟疫,而对于所有人而言,瘟疫就是一把死神的镰刀,架在头上不得动弹,如果出现了瘟疫就会打乱一切的动作,同时还会引起恐慌。
而且对于他们而言更是一种耻辱,因为他们守护不住自己的子民,特别是在长胜直驱的情况之下。他们依旧守护不住在边境上的子民。
“我就应该杀了他们戎狄所有的人,只要他们不敢做出这种事情!”苏尔看着远方挥动铲子的士兵们,他负着手站在城楼之上,侧过头去目光阴鸷,从那白狼的半面面具当中透露出他心中的不悦。
潘月卿和齐司安站在两边,而身边的悍将默克多狠狠的锤了一下城垛,砖石轰然倒塌在了地上,惊起了一纵的回首。
潘月卿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苏尔的肩膀,他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目光却久久被那些着写字的城楼所吸引,她目光深深地凝聚在那行字对面面还有一行字,正好在对面的大树上。老友layu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