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安抬眼满目血红对上黑豹西,一切发生得太快,只是晚了这么一息,潘月卿便被伤到了!而如今的黑豹西已经被重重包围起来,那只豹子也在铁蒺藜的锤击下断了气。
百魍和拾光看见潘月卿倒在地上,而主子爷周身那温和的气息也完全收敛,他抬眼看了一眼跪立在身后的拾光和百魍,语气冰冷得吓人:“药桓在么?”
“在。”药桓应声。他原本是为了保护主子而训练出来的暗卫,他并不学杀人术,而是学救人之术,他伸手扶过潘月卿的身子。
齐司安现是站起了身子,他朝着黑豹西走过去,顺道一把将百魍腰间的长剑给抽了出来,剑尖拖在地上,划出几声刺啦声,齐司安上前站在黑豹西的跟前,眼中的杀意升腾到了一个令人骇然的境界。
黑豹西被长枪所指,倒在了地上,看见齐司安如此架势,当下吓得连忙告饶道:“我投诚!我归降!别杀我!别……”
“晚了。”齐司安说话间便是举起长剑,语气冷漠到了极致,一剑架在黑豹西的脖子上,剑锋之利,齐司安手腕一转,只听黑豹西大叫着一声:“活捉我能给你功勋!”但是这句话,黑豹西堪堪说完,齐司安便是抓着他的人头,接着翻转的力道,一剑割下了他的人头。
“孤不在乎。”
齐司安抓着血淋淋的人头,一把抛给站在原地还有些呆滞的那位领头的前寨兵:“你叫什么?”
前寨兵朝着齐司安连忙跪下:“小的名唤顺子。”
“去找一个干净的屋子。”齐司安点了点头,也就是这般吩咐了一声。对于第一个投诚之人,他难保更加高看一眼,因为这个比之别人更有脑子。
潘月卿背后的伤看上去很长,不像是能自己愈合的长度,这必须要缝针,如今条件简陋,完全不可能等到山下将有麻痹效果的药物送来,让这位服下之后坐等生效。
这样人早就失血过多死透了。
当下药桓拧眉朝着齐司安实话实说道:“主子爷,这位……公子身上的伤口太长了,必须用针。”
“缝!”齐司安搂住潘月卿的身子,潘月卿已然是疼得昏过去了,他看着鲜红的血还在一点点冒出,他如何都止不住的时候,心下便是狠狠一凉,他身后也有过这样的伤口,当初的被追杀时候,是潘月卿救了他。
现在又一次。
但是缝针会非常的疼,他抬眼看着药桓已经将药箱搬了出来,身边的暗卫火速将人转移到了寨子里,之前那领头的前寨兵带着他们去了一间十分干净的屋子,还特意留守下来,让人不能随意靠近。齐司安看着药桓十分熟练剪开潘月卿身上的碎布,而后又是灌下一碗土方子的麻药,当下便是取出银针,引线坐在床榻边上。
“殿下,您不回避么?”药桓现是为潘月卿清洗干净伤口,而后将针在火往上烧得通红,才是将目光对上还坐在潘月卿头边上的齐司安。
“不,你做你的。”齐司安淡淡开口吩咐一声:“孤要看着。”
“……”药桓没敢有异议,只是全神贯注对上潘月卿那几乎贯穿整个背部的刀伤,这等伤势放在一个男子身上都觉得骇人,如今却是放在一个女子身上,实在是叫人唏嘘,特别是药桓还对上潘月卿那张姣好的面庞的时候,心下便是忍不住一个叹气。玩吧anbar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