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后却是将信交给了杨太后,杨太后也没打算打开,而是看信封用蜡封得极好,大致上检查一遍,直接交给皇后:“皇后瞧吧,我们两个老东西就不掺和这些了。”
赖长娅以为沈皇后应当是站在她这一边的,所以朝着沈皇后却是开口正正:“娘娘一定要好好看看,好给潘姑娘澄清!”
潘月卿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一声,而嘴上却是平平:“信都交到了娘娘手里,臣女就是说只是家书,想来各位就是不看心里也存疑,况且赖姑娘也实在不愿意相信,既然如此还不如打开看看。”
沈皇后看她平淡,又瞧着赖长娅脸上那副开心的模样,她懒懒将信件转给齐司安:“径直叫鹊奴看吧,如今也是为鹊奴择妃,鹊奴来判定最好不过了。”
齐司安平静将信件接过,拿在手上几乎和他差遣百魍送过去的信件一模一样,但因为百魍已经将他送去的信件带了回去,在手上又是翻看了两下,确认在信件的蜡封处是真的没有被揭开又重新蜡上的痕迹,当下冷着脸,抬眼看着三个姑娘,几近面无表情将信件蜡封撕开,取出信纸。
见到是风翰局的信纸,赖长娅心里暗暗一息,谁人不知道风翰局的信纸向来是用来传递那种事的,谁写家书还特意用上这等信纸!?因为是花茎压制而成,还熏了香气。她将目光投向海悦,带上一丝幸灾乐祸。
齐司安冷笑一声。
这一声可是真的让赖长娅觉得钉死了潘月卿与男子私通的事情,她正要上前去,没曾想海悦却是眼底一个精光,她柔柔上前对着太后和皇后道:“小女有一个不情之请,可否请殿下将信件的内容稍稍口述,这样虽然女孩子家不敢去看那些内容,也不应该去听,但是总是求一个真相的,”
她是在求功劳!赖长娅在看着跪在地上柔柔弱弱的海悦,说来也是,择妃之事向来也没有人愿意真的伏低做小,眼前这个糯糯的海姑娘自然也不愿意,她是早就该想到的,当下也上前一步对着几位娘娘请求道:“长娅想法,与海姑娘无二。”
齐司安回首看了一眼苏太后,只见苏太后点了点头,齐司安又将目光投到了赖长娅身上,其目光之中的讥诮,叫赖长娅和海悦忍不住心跳漏了半拍。
“父亲大人敬启:女儿入宫一切都好……”齐司安的语气平淡,他缓缓读出来的信件内容,就是一个小女儿对父亲的撒娇,谈到了赖长娅在长丰殿要来仪自在殿,谈到了被安排在东厢房里心里的委屈,还说到自己在宫里想去拜访淑妃娘娘,但是可能没有时间。
这些话原本是有些不对的,比如入宫的臣子之女原是不应该对皇家的安排有什么异议,但是又不是什么十分不对的地方。齐司安几乎没有带上任何的感情,说这些话的时候,甚至将那嘲讽的语气和讥诮的目光对上站在下首的潘月卿。
“行了。”苏太后抬手阻止了齐司安,赖长娅只觉不可置信,上前要去抢齐司安手上的信件,齐司安先一步闪开,赖长娅上去之前,潘月卿故意踩了她的裙摆,只瞧着赖长娅一个扑空摔在了地上。赖长娅抬起眼对上齐司安居高临下的目光:“不可能……要是正常的内容,为什么她要藏!”我爱5il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