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瑶低头打开蛋糕盒，嘴上回着：“才不是。是冷杉，杉树的杉，是盛世国际的冷总裁，我的老板。冷三少？我并不认识。”

牧忆兰好像并没有听出牧瑶话里的不悦，却说起别的：“噢，冷总裁对你不错吧。我看你身上穿的衣服，手里的拿的包包都是世界大牌子，这些我都没见过。都是他买的吧？”

牧瑶看一看自己浑身上下：“才不是，这些都是我在搬到冷家老宅之前…冷爷爷早就准备的…”

妈妈听到冷家老宅几个字突然笑了：“还说不认识冷三少，都住在冷家老宅了。”

“如果不是冷老爷答应我他们会找人照顾你，我会那么容易就范吗？”牧瑶说。

提起冷三少，牧瑶恨不得立马就问妈妈，是不是她同意自己和冷三少领证的。可是当着律师，她又说不出来。

樊律师好像看出来她的意思，他站起来说：“牧女士，我要去办公室为你办个手续，大约十五分钟。”他低着头小声说：“两位有话快说。”

樊天青一离开，牧瑶眼圈又红了：“妈，你是不是遇到难处就觉得把我托给什么人才放心？”

牧忆兰知道女儿在说什么，她拉着女儿的手：“他对你不好？”

牧瑶一怔：“你说谁？冷三少？”

牧瑶本就是强忍，牧忆兰一提起话头，她像是一口心头血涌到嘴边，滚烫灼热，动了动颤抖的唇，她才说：“妈，我不喜欢三少，我喜欢上别人了。”

一想到自己为了摆脱这让人窒息的“重婚”她这些天，天天煎熬在“忘记冷杉”的痛苦中。

她用力憋回去想要失声痛哭的冲动，张开嘴，压抑的声音说：“妈，我知道你为我好，我只是想问你，你认为嫁给冷三少，是我唯一的出路吗？

你真的了解冷家吗？冷老爷对咱家好，我知道，但是他的孙子，你真的认识吗？我……”

她不忍心说自己不喜欢冷三少的臭脾气，更不喜欢他的残疾，狭隘。更不能说人家是喜欢钟克瑶那样的女孩子的。

牧忆兰垂着头，牧瑶清楚看到眼泪从她眼眶掉落。

她左手拿着装蛋糕的小盘，右手拿着叉子，迟迟未动，半晌才道：“牧瑶，都是妈妈没有对你说清楚。其实…妈妈只是想让你背靠着有实力的人，任何人都欺负不到你…因为我知道钟志远他不会放过你的，只要能卖钱，他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妈被关在这里，除了冷老爷一家，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把你护住。

就算是妈妈也不能护你周全。所以……”

牧忆兰的话，戛然而止。她没有忘记，今天早上冷群青特意早早到来，跟她说的那些话。

牧忆兰生生把后面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来，陪着妈妈吃蛋糕，水果蛋糕还真是妈妈喜欢的。”母女两个面对面坐着聊天，牧忆兰为女儿擦了擦眼泪，“别哭了，记住妈的话，一切顺其自然，先不要试、图、去、改、变、什么。”第一读书网01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