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气氛降到冰点,窗外冷风呼呼刮过,冷风钻进来,袭击我的全身,而陈子彦哼笑声,单手摩挲着下巴,饶有趣味盯着我,“你的这个说法很有意思。”
我没胆怯,迎上他的目光,“我要是想要回到你身边,可孙飞飞有了孩子这就是最大的阻碍,先不说她能不能容得下我,就说我该以什么身份待在你身边呢?”
他缓缓说,“你想要回到我身边?”
我笑着点头,“是的。”
他漆黑深邃的眼底闪过笑意,顺着我的话接着说,“你原来是什么身份,重新回来还是什么身份,这个不会变。”
我目光变冷,“还是情妇吗?我不是很喜欢这个身份,我要是重新回去,肯定要的是正牌太太的身份。”
他脸颊闪过冷嘲,“你胃口还不小,竟然看上孙飞飞的位置,你要当陈太太,那孙飞飞怎么办,给你腾位置吗?你还真是异想天开。”
我笑意加深,“我是敢想也敢说。反正我心中所念的就是陈太太的位置。”
他的手在我下颌摩挲,轻嗤,“难道你认为只要你肯回到我身边,我就一定会要你?你未免自信过头了。”
我说,“凭什么孙飞飞能做陈太太?”
他弯下腰,眉眼放大在我的眼前,他勾起唇角,一字一字说,“你说凭什么呢?”
我笑道,“凭的是孙飞飞的爸爸是孙文振,而我凭的是你爱我,一个是利益,一个是风月情爱,其实等同,或许风月情爱更重要些。”
我们离的很近,稍微一动,我就可以碰到他的唇,当然我确实也是这样做的,我贴上他的唇,他没动,倒是我自己上演独角戏,没停留多长时间,我迅速抽离,手放在他的心口,“因为你心里满满装的都是我。”
他说,“如果装的都是你,我会让你离开吗?我说过很多次,商人看重利益,我更是利益至上的人,我会把利益和风月等同?你也真是滑稽。”
我没理会他的嘲讽,手静静按在他胸口,“听,你的心比你的嘴巴更诚实,他用实际行动表明,你是爱我的,需要我的。”
他冷笑,“白太太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好像是病的不轻,需要我为你联系医院吗?”
我带着浅浅笑意,直勾勾盯着他。
倏地,他半眯着眼睛,语气危险,“你不会是又盘算着什么阴谋诡计吧?”
这次轮到我反问他,“你说呢?”
我重新去厕所补妆,才回到包厢,白良石瞟了我一眼,把剥好的虾放进我碗里,说,“见陈子彦了?”
我端杯子的手一颤,“什么?”我喝了口水,借机掩饰自己,“他今晚也在天香阁吗?我不知道。”
他拿出湿巾擦手,“你连眉梢都洋溢着笑容,脸颊和眼睛就更不用说了。”
“没有吧?”我忙从包里掏出化妆镜看,确实如此,整个人莫名有些春心荡漾,我敛神,垂眸,“刚才确实见了他,简单聊了几句。”白良石再没多说,只是嗯了声。
之后,我们两个人在没说话,这顿饭在无声中结束。
回去的路上,我在反省自己,最近情绪的起伏有些大,甚至被陈子彦牵引,我总结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最近太闲了,像前段时间,我整个人都紧绷着,根本没心思想情爱之内的这些东西,看来我要让自己忙起来。
临睡前,我突然想起陈子彦的一句话,丁凝不同与往日,猛地我脑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我轻轻翻了个身,害怕吵到白良石,大脑思绪翩飞,直到天快亮才睡了一会。
第二天白良石一走,我就起来,洗漱吃早餐,大概十点多我给林嘉生打了通电话,他应该在忙,没人接,半小时后他回过来,我直接说,“丁凝可能怀孕了,你知道吗?”
林嘉生浅笑,“不知道,这不白太太才告诉我,现在我不是知道了。”
我说,“林先生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他说,“我确定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起身站在窗户前,外面不知何时落了小雨,“我从陈子彦话里边猜出来的。”
“猜?”林嘉生合上文件夹,往椅子后背靠了靠,“也就是说你并没有实在的证据?”
我翘唇笑道,“这丁凝不是你的人吗,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呀。再说上次你不是说找人监视丁凝嘛,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这会是想要糊弄我吗?”
他缓缓说,“丁凝一开始确实是我的人,可是后面她慢慢不听指挥,竟然未经我授意,私下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找孙文振要了长康的股份,反过头来和我谈条件。之前我是找人私下监视她,可最近她出门带的保镖太多,根本没办法继续监视。”
我哈哈大笑,“林先生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老实话,就是活该。”
他也笑出声,“确实如此。”
室内外有些温差,玻璃上起了一层雾气,我指尖在上面细细描绘着,“看来丁凝现在也是个烫手山芋,我就不信你会束手无策?”
林嘉生沉默,半晌才嗤笑道,“孙文振坏事做绝,老了老了,谁不定还会有个儿子传宗接代,白太太,你说说这应该怎么办呢?”
我笑着说,“孙家最近可谓是喜事连连,看来孙家要走好运了。”
林嘉生笑而未语。
晚上白良石回来,我问起孙文振和赵肖择最近的动向,白良石简单说了几句,和我在新闻上看的差不多,不过赵肖择忙于临市的房地产项目,度假村项目暂时搁置,两人最近在生意上交集不多,各自开疆拓土。
白良石的新项目上市,据说反馈还不错,他忙碌的工作暂时结束,在家休息了几天,雷浩会送来重要的文件签字,这天,雷浩送文件去了书房,过了会,我问佣人给书房送茶了吗?
佣人说,“没有太太,先生刚才专门说了,不需要送茶。”
我哦了声,端着水杯回了房间。
几分钟后,我提着拖鞋轻手轻脚贴在书房外的墙上,雷浩汇报了公司的几件事后,白良石问他,“天城最近什么情况?”
雷浩说,“和之前一样,赵肖择主事,陈天临仍抱病在家修养,不过陈家二少最近一直跟在赵肖择身边,听说是手把手教他做生意。”
白良石说,“陈子彦呢?”
雷浩说,“陈子彦虽然复职,但之前的参与的项目都被暂停,他最近一心扑在家庭和爱妻身上,去天诚的次数不多,也没管什么事。”
白良石说,“风平浪静后肯定是急风骤雨。”
雷浩又问,“白董,那我们现在是静观其变吗?赵肖择坑了您一个几亿的项目,难道就这么算了?”第一01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