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件事, 阿缘还要感谢这个时代不少人都有的写日记的习惯, 因此侦探们还有像她这样的人才能在当事人不在了之后还能从日记中得知各式各样的信息。
武藏亲独居的庄园的那几天里虽然发生了点房顶掉了地板塌陷之类的无伤大雅的小意外(武藏亲语),但也正因为有了这些小意外, 她才能找到这本日记。
一本藏在屋顶夹层的日记。
日记的主人是这幢房子的最后一任主人, 也就是那个妻子身体不好准备来修养的教授。
只是日记中提到的真正的目的,却不是养病,而是为了来取走一任主人, 库克伯爵的一样遗物而来的。
“根据日记里的记载, 他和库克伯爵都是一个叫做迪兰的组织的成员,然后这个组织似乎是某种宗教组织, 在研究各种……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仪式的神秘学的东西。”
阿缘努力的回忆着日记里的内容。
“然后库克伯爵似乎是拿到了什么对组织来说十分重要的东西,但却没有交给组织,而是带着这个东西潜逃了。最后组织虽然追过来杀死了库克伯爵,但东西却是没有找到,他在其它地方的宅邸, 还有他的夫人、情人、子嗣那里也都没有找到, 最终还没有调查的就只有这个庄园了。”
“于是被指派了这个任务的他就以教授的身份买了这座庄园,然后来找这个东西——之前的一些传言也是他放出去的,目的就是不想人靠近这里。而他自己则是把这里翻箱倒柜找了个遍。我们来时候看到的这个房子之所以从里到外都破的厉害, 也是因为他拆了一部分想要找到房子里的暗道。”
“然后?”作为本地人, giotto自然想要知道故事的结局。
“然后他不仅没用找到密道, 还不小心摔伤了,不过也因此得到了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
“不知道。”阿缘干脆的回答。
“……啊?”
金发青年呆滞了两秒。
哪儿有这样的,话说一半就没有然后了。
“就是不知道, 他写到这里就没写了。”阿缘送了下肩膀,“如果这本日记是真的话,那或许再后来就发生了他也失踪了的事件吧。”
失踪了的人自然是不会回来再写日记了。
“所以,有关这个组织,你有听说过么?”
giotto摇了摇头。
虽然两西西里王国有大大小小个不同的势力团体,但并没有这么一个叫迪兰的宗教势力。
“我从没有听说过,但也可能是有,但我还没有到那种层次所以不知道。”
很多贵族都会有一些……属于他们自己的小聚会或者爱好,这些东西不是他们中的一个的话,是不会知道的。
这还是当初斯佩多跟他说的。
只不过从对方那厌恶的表情来看,这些东西大概不会是什么很好地爱好。
giotto说起来的时候很坦然。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出身而自卑。
他确实就是普通人出身,同那些有钱的,传承了数代或数十代的贵族们截然不同。没有所谓的底蕴,也不懂他们所谓的高雅爱好。
但他觉得这样的自己没什么不好的。就算有许多人因此看不起他,他也不在意。只要他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能够帮助到更多的人就好了。
当然,如果有谁确实需要一点‘提醒’的话,他也可以小小的帮一下的。(物理意义)
阿缘能看出giotto并没有说谎,就只能一声长叹。
得,要在意的事情又多了一项。
除了自己那些奇怪的不连贯的梦,不知道会不会跑来找事的‘亲戚’还停留在策划的水泥厂以及等待修整的果园之外,又多了一个疑似邪|教的奇怪组织。
相比之下,表弟不安分总想乱跑还自带闯祸体质这种事……根本就不是事儿了呢。
或许她应该对该隐再好一点?
见阿诺德确实没有问题,giotto才离开了阿缘租住的地方像回走。
不紧不慢的,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尽管再怎么拖也就是十几分钟的路程,但一想到可以晚一点面对那些公务,哪怕只晚十几分钟,giotto也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别看他经常跑来跑去帮忙修房子整理果园,丢了东西还要跑去其他国家出差,但他真的是附近数一数二的势力的首领来着。算同盟啦,庇护的本地居民啦还有真正替自己工作的部下,也有几万人了。
只从结果来看,他也算是功成名就了。
或许还可以被一些人说是‘成功人士’。
然而giotto自己却并没有因此骄傲或喜悦。相反,随着势力范围的增大,随之而来的各式各样的应酬和种种需要他决策的工作,都让他莫名的感觉沉重。
甚至……偶尔他也动摇。
现在的一切,真的就是自己最初想要达到的目标么?
比起那些办公桌前的工作,反而是那些在田地里或者房顶的工作更让他感到心情舒畅。
“giotto!”
就在他放下心来享受难得的悠闲时光的时候,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金发青年浑身一激灵,下意识的开口:
“我正要回去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