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苏兰算是承担起了谭家账房先生的角色,几乎每笔往来的款项都要经过她这里登记造册。
苏兰整天忙活的可谓不亦乐乎,有时候还会错过吃饭的时间,尽管如此,她仍是毫无怨言,认真仔细地将每笔款项记录的清楚明白,让人一目了然。
而且,当她发现婚礼筹备中有任何纰漏的地方时,都会及时向林可秀和刘管家提出建议,起到了很好的查缺补漏作用。
婚礼大典很快如约而至,谭家老宅所在小镇的交通瞬间拥堵起来,来自四面八方的豪车排成了蜿蜒的长龙,齐聚于谭家老宅门前。
谭家人几乎全员出动,忙前跑后地招呼着前来道贺的宾朋,身为临时“账房先生”的苏兰算是开了眼,前来道贺的人大多数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名流,他们身着光鲜艳丽的服饰,气宇不凡,不少人经常在各路新闻媒体中出现过。
普通人家举办婚事宾客随礼时,几乎都是从兜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了事,而这里却截然不同,来的宾客多是拿着一份写上名字的厚重红包,里面装的起码上万块,甚至几十万、上百万的都不在少数,当然,礼钱过多的基本浓缩在一张精致的银行卡上,不然估计得需要麻袋装了。
有用礼金道贺的,自然也有用实物道贺的,不过送来的实物绝非普普通通的泛泛之辈,戒指、项链、手镯之类的首饰几乎都是超大号的,在市面上基本买不到。也有送来古董字画的,这些古董字画都是稀世珍品,很多只有在拍卖会上才能看得到。
苏兰只觉得自己记录这些礼金礼品时,手在微微抖动,这要是少写一个零或是写错一个字,后果将不堪设想。
同时,她也忽然理解到林可秀让她来负责掌管钱物的深刻用意,这么多的钱财要是被私藏一部分,那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啊。
没过多久,来的宾客纷纷落座,谭家老宅的层层院落里摆满了五十多桌,婚礼大典正式开始,只见,陶菲菲身着一袭火红色的中式婚服,揽着同是中式婚服的谭振南的一只胳膊,小心翼翼地迈过摆放着火盆的门槛,在主持人的引领下,一板一眼地走着婚礼的过程。
从迈过道道门槛到上拜高堂,陶菲菲穿的都是中式婚服,而到了给宾客敬酒时,她则换上了那套谭振南亲手改造的“女王婚纱”,弄得整个婚礼有些中不中西不西,大概只有陶菲菲才有这种特权吧。
盛大的婚礼过程虽然一上午就结束后,但婚宴却持续了整整三天,一拨拨客人如约而至,弄得苏兰有些疲惫不堪。
接待完最后一拨客人,苏兰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躺在自家床上,此时此刻的她只想倒头大睡。
“你还真是够卖力气的,又不是自己的婚礼,至于吗?”谭振东坐在一把藤椅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品着热气腾腾的茶水一边揶揄道。
苏兰白了他一眼,带着一丝怨气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还不是为了在谭家树立你的良好形象,你不但不领情,还说风凉话。”
“好好好,就算是你为了树立我的良好形象可以了吧,这回收了多少财物,苏大总管可以透漏一二吗?”谭振东莞尔一笑道。
苏兰的眼珠转了转,有些无奈道:“不好意思,我的记忆力有些不太好,忘记具体数目了,不过我已经将所有账目都交给奶奶了,你可以去问问她老人家。”
“你可真是奶奶的忠实走狗啊,这么快就被收买了,里外不分啊。”谭振东单手扶额,一脸黑线道。
“知道具体数目又怎样,反正奶奶收到的礼钱指定少不了你的份。”苏兰促狭地笑道。
“亲爱的,那你有没有趁机私藏点值钱的东西啊,比如项链、手镯、古董什么的?”谭振东接着眼睛放光地问道。
“振东,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苏兰是那种贪慕钱财的人吗,再说,奶奶对我那么信任,我怎么能做出那种鸡鸣狗盗的事情呢?”苏兰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义正言辞道。番薯fanshu8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