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皇上果然是对臣妾厌倦了吗!”
她永远是这个样子,只坚信自己认定的,荣暄忽然没有跟她继续说下去的欲望,转身道:“你走吧!”
“臣妾不能走,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忽然厌倦了臣妾,但臣妾依旧会做好皇后该做的事!”
“请皇上再纳几名嫔妃,为皇家开枝散叶!”
荣暄怒极反笑:“呵,皇后还真是想的周到!”
“这是臣妾的职责!”皇后腰挺得笔直,“从五月以来,陛下去后宫的日子屈指可数,即使去了后宫,也只是宠幸安嫔!”
“所以,臣妾想,这后宫是不是该进新人了?”
“还有呢,你不妨一起说出来!”荣暄盯着她,眼神极冷。
早在来之前,皇后就设想过可能会遇到什么,她深吸一口气,神情镇定坦然:“还有,臣妾不解,按照宫中规矩,初一十五,您应该在永宁宫。”
“您曾经跟臣妾说,希望能有嫡子,可如您几乎都不愿意踏进永宁宫一步。”
“臣妾是您的妻子,也希望得到您的爱护与敬重,不求跟陛下举案齐眉,也盼着能相敬如宾!”
“可如今的日子,却让臣妾有些……煎熬!”
荣暄目光冷淡凉薄,面对皇后一番肺腑之言,无动于衷的同时,觉得有些可笑,他曾经把皇后当妻子看,可后来才明白。皇后只是皇后,如今,他把皇后单纯的当个摆在永宁宫的摆设,她又跑来说要当他的妻子,为他生育嫡子!
真是可笑,这宫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要怎样就怎样了?!
朕才是天子,朕说不要你,就是不要你了!
“朕以为,和皇后已经有了默契呢!”他扯了扯嘴角,讽刺道。
“退下吧,朕与你没什么好说的!”
“皇上!”皇后不甘心,咬了咬唇,拜下:“请皇上纳嫔妃,为皇家开枝散叶!”
“不用了,太、祖有言。不可贪图女色!”荣暄面色冷淡,神情倨傲:“宫里不是有你们吗,要那么多人干什么?!”
皇后吸了口气,肺里火辣辣的疼,活像有把刀子在刮一样,瞥了眼皇上冷凝的神色,她咬了咬牙,告退。
到底是为什么?!皇上为何如今这般厌烦她?!
五常听着里面隐隐约约的动静,心一跳一跳的,听到脚步声,他忙打开门,弯腰低头,一言不放,明黄色的凤凰绣图的裙摆从眼前划过。
抬头眯眼盯着凤撵离去的方向,五常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来,太子妃刚入东宫那一年。
那时候太子看太子妃的眼神,温和而柔、软,带着碎碎点点的星光……
身子一歪,五常猝不及防被踢了一脚,手忙脚乱扶着门站好,正要开骂,却见六顺冲他一扬下巴,随后进了殿。
五常扭头一看,忙脸上堆了笑,殷勤的上前道:“奴才给静王请安!”
“皇兄可在!”静王随口问道,一甩衣摆,抬脚便往里走。
“皇上在,王爷稍等,奴才去通报一声!”五常眼一眯,笑着上前往门口一拦,“请王爷稍候!”
静王绷着脸点点头。
五常进去,片刻后,出来,请静王进去。
一进殿,静王就抱怨道:“皇兄,母后怎么忽然瘦了那么多?!”
荣暄挺笔,抬头静静的看着他。
静王一僵,僵硬的行礼:“臣弟给皇上请安!”
荣暄这才垂下眸子,淡淡道:“太医说忧虑过重,朕问太后,太后又不肯言,你平时无事,多去陪陪太后!”
“臣弟明白!”静王深吸一口气,眼眶微红,声音发颤:“母后年纪已经不小了,又突然遭此大罪,清减不少,病容憔悴,臣弟瞧着担心不已,恨不得时时刻刻陪在母后身边!”
荣暄捏着朱笔,垂眸,神色不明。
静王吸了吸鼻子,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棉花似的,“只是臣在宫外,多余不便,恳求皇兄,多陪陪母后吧!”
“母后病了,也不能见客,偌大的长寿宫竟然连一个可以陪母后说话的人的没有!”
“臣弟担心,长久下去……”
“朕知道了!”荣暄不耐烦听他喋喋不休的表达孝心,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不耐烦,脸色却很平静:“太后昨个跟朕说,想派人去牢里瞧瞧广平侯,你若是有空,就替太后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