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肇源哪里还有半分文人风骨,他搂着依红,倒在床上。
就在这个时候,挂在窗外听了半天墙角的宋光面无表情地砸吧了一下嘴,可算是等到机会了。
他今日傍晚就已经潜入柳府了,等的就是这一刻。
只见宋光单手一抬,一把飞刀穿破窗户纸,朝着床帷而去。
雕花大床上,一把锋利的飞刀泛着冷光从柳肇源的耳朵旁划过,削掉了他的耳垂,插在墙上。
“啊!”柳肇源惨叫一声捂住耳朵,滚下床。
依红也吓得尖叫出声,看着柳肇源鲜血淋淋的耳朵瑟瑟发抖。
柳肇源忍着痛将依红推开,披着外袍下了床,口中吩咐道:“快点灯!”
依红不敢耽搁,连滚带爬地跟着下了床,手指颤抖地将房间里的烛台点了起来。
借着烛火的灯光看过去,两人都不免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床帏之上插着一把锐利的小刀,刀锋如银霜一般透着寒意,叫人胆战心惊。
柳肇源大步走过去打开门,结果门外却半个人都没有。
依红瑟瑟发抖地靠近柳肇源,“老爷,这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连相爷府都敢闯入?”
柳肇源的神色惊疑不定,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这是警告!”柳肇源眸色之中闪烁着恐惧。
想来应该是之前刺客的事情暴露了,只是,靖王此举到底是何意?难不成是不想继续追究,只当做警告吗?
其实之前柳肇源选择动手,一来是因为柳如玉的那一封信,另外也是想刺探一番,看看燕如霜在南宫毅心目中的地位,他没有想到,靖王竟然真的对燕如霜这般在意。
柳肇源越想越是后怕,竟然有些庆幸刺杀没有成功,否则南宫毅说不定会要了他的命!
出了这种事情,柳肇源也没了开始的兴致,干脆穿戴整齐让依红帮他耳朵上了药,然后去了书房,连夜写信给柳如玉,希望她在北辽能够暂时忍耐之类云云。
柳肇源知道,自己已经被南宫毅给盯上了,为了确保家宅安宁,他也不能轻举妄动。
……
北辽皇宫之中,柳如玉百无聊赖地在花园里赏花,再好看的景色,这般日日看着,也觉得索然无味,更别说这里的景色根本就没有晋国的美丽。
胭脂气喘吁吁地进来,手中拿着一份书信,笑道:“小姐,老爷又写信来了。”
柳如玉眼前一亮,“快拿给我看看!”
柳如玉一把从胭脂手中夺过书信,认真将那信件看完了,可是越看,她脸上的神色就越发沉郁。
胭脂见状心下不安,不知道那信中是不是有什么坏消息,会让柳如玉如此生气。
“可恶!这真是太可恶了!”柳如玉恼火至极,一把将书信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她心中如同一把火焰在灼烧着,凭什么?凭什么她要忍耐,那个燕如霜却能够肆意地享受?原本该嫁给南宫毅的人是她才对,若不是因为那个贱人,她如何会到这苦寒之地?
柳如玉越想越气,起身往门外跑去。
胭脂吓了一跳,正要跟上,就听柳如玉开口道:“站住!你不许跟过来!本郡主要一个人静一静。”
胭脂无奈,只能待在原地。
柳如玉熟门熟路地穿过梅花林到了玉宁宫之中。文婷阁ening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