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挺直,手要稳,呼吸放缓,若是与敌人相对,你的手抖成这样,指望对方会同情放了你吗?”景譞手里的小棍子毫不留情地在小鹿的手背上敲的啪啪作响。
大冬天,本就冻的手脚冰冷,再挨上这么几棍子,那疼就别提了。
景老夫人看的心疼,前两天刚给她屋里放了个小床,小鹿跟着她睡,祖孙俩的感情持续升温,哪瞧的了这个:“景譞,你轻点,要死啊,对一个小娃娃下这狠手?孙媳妇你快说说他,你瞧瞧,小鹿的手背都肿成啥样了,哎哟,心疼死我咯!”
余美人平时对小鹿极好,样样都紧着他,可唯独学武这事,她的心肠出奇的硬,就算景譞把小鹿打的鼻青脸肿,她也从来不会说一句心疼。
“老夫人,您看着心疼别看不就得了?”余美人嘿嘿笑着,在一边喂鸡。
景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你们夫妻俩还真是一对,心这么硬!”
余美人但笑不语。
小鹿身子虚,马步没蹲一会就全身发颤,汗如雨下,大冬天的,汗把衣裳都打湿了,整个人摇摇晃晃,眼看着就要昏过去一样。
他咬着牙,苦苦支撑,汗水从额头上滚下来流进眼睛里,他眨眨眼,不肯动上一动。手臂保持着握剑的姿势,手背上青筋突起,抖个不停。
不能停歇,不能就此放弃,他再不能做一个懦夫了!
今日风不小,大门敞着容易有过堂风,余美人过去顺手要关住,眼角余光一瞥,看见了两个人。
在村子里边看见人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是这两个人,和村里的人比起来,气质相差太远,太扎眼了些,让人不得不注目。
那是两个男人,打头的那个又瘦又高,穿着一身一看缎面就知道价值不菲的黑衣黑裤,容貌极是俊美,只是冷着一张脸,瞧不出喜怒。
后边那个矮了许多,脸圆圆的,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手里边还拄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捡来的小木棍,百无聊赖地跟在那黑衣男子身边。
看他俩风尘仆仆的模样,像是走了许久的路,后边那个圆脸的男子一张脸都皱成了包子样:“爷,咱们这一路走来,连宝藏的一根毛都没瞧见,八成是被人忽悠了。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您瞧,再饿下去,我的肚子就得和后背贴一块了。”
黑衣男子回头瞥了他一眼,那圆脸的男子登时就闭了嘴,不过嘴巴还张张合合的,看着像是在嘀咕腹诽。
余美人瞧着这两人奇怪,忍不住多看了一会,总觉得这个黑衣人有些面熟。
谁知道就是隔着门缝这么偷看,那个圆脸的男子眼睛贼尖,竟然看见了她,立刻便欢喜地招手:“那位大姐,能不能让我们在你家吃口便饭?我们已经三天没吃饭了,立刻便要饿死过去了,你此时救了我们,胜造七级浮屠,以后定会成佛,阿弥陀佛。”
余美人无语,你这贫嘴的劲儿,可不像是饿了三天的样子。
为了不惹上无谓的麻烦,她反手就要关门。
谁知道那个圆脸的男子速度极快,一转眼就递了一只手进来,扳住了门板:“这位大姐,你看我们如此可怜,怎么可以拒我们于门外?太残忍了些。”
“八宝,不可无礼!”这应该是那个黑衣男子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却有些奇妙的磁性。
那个叫八宝的男子把脑袋也挤进门里来,脑袋挤的变了形,笑眯眯的:“求求你了,就让我吃一顿饭,钱要多少给多少。”我爱看52k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