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殿杀人作恶多端,大家一起上,定能将他擒住。”
“现在可不是并肩子上的时候。”礼拜天擦了擦汗。
“你莫非想得罪武当弟子?”身为江湖魁首的武当弟子,阮堂大喝一声。
“可我也不想得罪白虎殿杀手啊!”
“白虎殿杀手有什么好怕的!”阮堂吼道,似乎也将自己心中的勇气吼了出来。话音刚落,他手中长剑顿时化作一个银色的圆圈,朝着那白虎殿杀手笼罩过去。
一把漆黑短剑落入白虎殿杀手手中,他整个人轻飘飘的朝后落去,周身却没有溢散任何的气息。
“等等。”淄衣捕头持刀架在武当弟子剑身之上,力道沉重好似有千钧。可武当弟子剑身上真气阴柔,竟是刹那间卸去了七成。
淄衣捕头一愣,当即左脚踏前,刀身震动,好似雷鸣。
“别挡我!”阮堂大喝,周身真气化作阴阳太极,整个客栈里的火苗和酒水同时躁动起来。
淄衣捕头神色一沉,体内佛门神功运转,气血之中仿佛有佛陀在呢喃。
放眼江湖,武当的太极惊世骇俗,一旦迈入一流,便能够同时借两种不同的势,让人防不胜防。
火苗落在阮堂剑上,熊熊燃烧。
清澈的水汩汩作响,与火苗交相辉映,酒香扑鼻。
水火并济,阴阳合一,瞧着眼前绵长圆满的剑意,淄衣捕头只能心中暗叹,到底是武当弟子。
礼拜天无奈的摇了摇头,挥袖避退开来。赤炎山掌法了得,好似烈火燃烧,却也比不得武当刚柔并济的剑法,此时的阮堂,已经水火不侵,如太极般阴阳流转。
白虎殿杀手握着剑继续避让,手中漆黑短剑兀自震动,显得极为兴奋。一旁的淄衣捕头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小觑这个名叫阮堂的武当弟子。
此人看上去其貌不扬,生的矮壮,可在武当剑法的造诣上,却属实难得。他行走江湖多年,这样的武当弟子,却也是第一次见。
心底想着,淄衣捕头手中刀招变化,竟是刹那间用了三种刀法。可无论是什么样的刀招,却均被阮堂手中长剑所化圆圈破去。水火缠绕剑身,淄衣捕头也无奈的朝后退让。
瞧着阮堂一人一剑将白虎殿杀手和淄衣捕头压制,礼拜天忽的想到了自己房内的那把“十真”。若是这样的主人,确实值得将“十真”托付。
当然,前提是阮堂有足够多的银子。
对于武当弟子来说,这绝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想到此处,礼拜天不由得偷笑。
水火缠绕的长剑切开了木桌,惹得柜台后边传来难听的呻吟声。淄衣捕头和白虎殿杀手也顾不得这些,只见淄衣捕头再度后撤一步,可将体内气血完全鼓动,凝聚于左拳之中。
整个人绷起,化作长弓,左拳轰的捣出,体内骨骼“哞”的一声,仿佛有野蛮的神牛在愤怒咆哮。
“轰”。
拳风与水火在阮堂和淄衣捕头身前炸开,二人同时倒退一步,与此同时,一把漆黑长剑静静悬停在空中,距离阮堂只不过一寸。
“我不会杀你。”白虎殿杀手站在原地道。
柜台后面,一个富家翁好似弹簧般跃起,瞧着那把漆黑短剑破口大骂:“他娘的天尊在上,这是我蜀山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