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飞雪的怨气消除了,她把篮子递给我,自己走在前头。我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苦笑欢乐杂陈。
飞雪穿着一件杏黄体恤衫,秀发上挽,用一只红色发卡固定,天鹅般的脖子,白中透红,洋溢着青春的健美和……且慢,一只红黄色甲虫在肩头爬行,慢慢的爬向那白暂的脖子,我连忙跑上一步,举起手……
“飞雪,那个,啊…你脖子后面有个飞虫。”我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决定走正常程序,有时候对与错真的是很难把握。
“啊,是吗?在哪儿?”飞雪半信半疑的望着我,急忙用手拍打肩膀上面。那个甲虫靠近领口,并没受影响。
“在后领子上面……坏了,它爬进去了。”我手足无措的说道,很遗憾,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谁能教教我?
飞雪,终于相信我的话了,这个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了甲虫在后背上的游动,“妈呀,快帮我把他打掉。”她扭转身去,双手抓住体恤衣角,往上一翻,想把体恤脱掉让我拍打。
白光一晃,吓得我赶紧转过身去,紧往前赶走几步,心里想着,这飞雪真是童行不忌,太有点那个什么了。
那飞雪丫头,也是一时着急,再加上久居乡间,心智尚未全开,方才有了一点荒唐之举。她仍一待举到一半,忙又放下,扭头找我,看见我像狡兔般远遁,方才放下心来,急忙躲在树后,一阵折腾……
我点了棵烟,在不远处等着,10多分钟过去了,始终不见她叫我,又等了一会儿,终于忍耐不住,高喊了一声,不见有人理我,我扭过身来,却发现飞雪已经人影全无。
我心里暗笑一声,这鬼丫头也有害羞的时候。
我提到竹篮寻找到山泉边,看见飞雪已经在那里,小有让我过去,待我到众人跟前,发现飞雪低着头,满脸通红的不敢看我。
中午在小有家吃饭的时候,老妈打来了电话,询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提醒我不要耽误了明天的工作,我连忙保证会按时回家。
李双双以准儿媳的身份带着表妹一起在小有家进餐,看见我回到饭桌边坐下,飞雪(已经有3个小时未跟我说话)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我:“你在幼儿园工作?当男幼师吗?”
我点了点头。
飞雪一脸的不容置信的样子,她肯定认为幼儿园应该是女孩子们呆的地方,想想看在一群翩翩起舞的美丽天鹅里扔进去一头笨熊,是多么的滑稽可笑啊!
“你怎么会选择这个工作呢?”飞雪面露鄙夷的望着我,如果有需要她来打分的法,绝对是在60分之下,甚至于更低。
“你这种观念落伍了,在国外甚至于沿海地区,幼师中出现男孩儿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尽管在事实上,我也不太喜欢目前的这种工作,可是我却不喜欢她用这种眼光打量我,甚至于带着某种歧视的意味,我想我有必要证明幼儿园并非女孩们的专利,男孩也行。
“院长是她妈,他只是在帮忙,他在骗你呢!”知根知底的小勇,却很干净利落的透露了我的底细,飞雪露出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让我原本准备的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顿时变得毫无意义了。
交友不慎,概莫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