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有些许疑惑。
比如,纪仰光为什么对周弘文视若无睹,又为什么不理那个苏家大小姐。
商人最懂得的就是权衡利弊,最大化的为自己的利益着想。年芨虽然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商场如战场,多一个朋友永远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得多。
她不信纪仰光不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在他身上,年芨却根本看不出他有什么顾虑。
以前的时候她还能问问纪仰光,从他嘴里问出什么话来,现在却是越来越难了。
已经连续几天了,年芨醒来的时候纪仰光已经离开,她睡着了以后他才回来。
两人明明同在一个屋檐下,一天能说上话的次数却几乎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年芨有种感觉,纪仰光的性子似乎更冷了一些。
可是明明,夜里她睡得迷糊的时候,他摸着黑回来,也还是会伸手揽住她的腰。
像是一个没有办法改变的习惯一样。
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她兀自出了会儿神,直到有人端着饭碗在她对面坐下,看了一眼她碗里的饭,皱眉:“你平时就吃这些?”
年芨抬眸,看到是向淮远,语气骤然冷下去:“与你无关。”
有其他员工走过来跟向淮远打招呼:“陈主管。”
他一一点头回应。
年芨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到底想干嘛?”
向淮远吃了一小口饭:“不想干嘛,做些我喜欢的事。”
她冷笑:“你喜欢的事?你喜欢的就是随时随地出现在我面前恶心隔应我吗?”
他低头安静吃饭,不语。
年芨抿着唇,继续说:“真的够了,不管你想干嘛,能不能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向淮远依旧不说话。
她扔了筷子,再也没胃口吃饭,端起碗起身就往门口走去。
他忽然回头,目光沉沉,看着她略显单薄的背影,神色低落。
………
经理召集所有人去大会议室开会,语气隆重,表情严肃,似乎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年芨默默的跟在别人身后,排着队进入会议室。
她没什么权重,座位被安排在了会议室最后面的位置,紧邻着窗户,凉风嗖嗖,不停透过窗户吹进来,年芨的手脚冰凉一片。
全员基本到齐,经理站在投影仪面前,冲所有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大家静一静,今天把大家召集过来是有些事要说。因为会议性质比较特殊,内容不能外泄,所以还希望大家配合一下,都把手机关机一下,尽量不要有跟本次会议有关的录音或者视频出现。”
台下所有人听到这话,都不约而同的掏出了手机关机。
经理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向身旁的助理轻声问了句:“来了吗?”
助理说:“还有几分钟。”
经理挥了挥手,又说:“大家再耐心等一下,今天有大领导过来给大家开会。”
大领导?年芨没怎么在意,低了头安静的玩着自己的手指,百无聊赖。
周围都没人说话,但人多椅子也多,难免会碰撞出一些细微的声音,撩得人耳根疼。
最近h市总是阴雨绵绵,气温迅速低了下来,年芨还是觉得冷,想伸手关窗户,但又怕动静太大会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