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暗无日的地方,周围一片漆黑,根本看不见这里有什么,能听见的,除了呼吸就只有水滴下来的声音。
忽然,在这寂静的地方,响起来一阵突兀的脚步声。
接着,就听见锁链撞在一起的乒乒乓乓的声音。
片刻后,脚步声停下来了,锁链的声音却没有,反而越来越响,还传来如同野兽发出警告的呜咽声。
那个东西显得越来越咆燥。
可是当地宫里亮起来以后,才发现那边黑漆漆的一团,想一个人,脸上看不清是谁,唯有那双眼睛,还能看得清楚。
当这双眼睛看见来人后,感觉自己的心脏娇弱了不少,时常犹如一片扁舟。泛镜里,瞬间陷于惊涛骇浪、狂风骤雨中,虽然两人距离不远,但是明显能感受到地宫里面的那个人对这外面之人有些深深的恐惧。
桑酆悠:“花神,这么久了,神志不清吗?”
他这一开口,花神犹如被人用针狠狠地扎了一下,疯狂的摇动着手上的铁链,顾不得这铁链有多重,将她那皮肤都划破了,血流下来。
嘴里也是呜咽声。
帝:“呵呵呵,若是你当初早点告诉我伏曦女皇她的身子,你也不必受这些罪,想来这都是你自作自受。”
他话声音冰冷,可是花神也仿佛恢复神智一般:“是你!!是你!!是你逼伏曦女皇,逼她嫁给你这个人,原因就只是想要伏曦女皇诞下子嗣而已,这都是你的错!”
他手一挥,将这牢笼生生给扇开了,虚空抓起花神:“你又知道什么?蠢货,一派胡言,胡袄!伏曦女皇本就是为了这个而诞生的。而且,婚姻就是被父帝定下的……”
“不是……”
她抓着他的手,透过光来看见了那饶脸,就是帝桑酆悠:“当初伏曦女皇的死,不就是你们一手造成的吗?”
帝桑酆悠狠狠地扔开她,仿佛花神脏了他的手:“废物,就算是这样又如何,谁又能知道,谁能想到,那个本该死聊花神会在这里,受我折磨呢?”
花神哈哈哈大笑:“桑酆悠,你以为你抢了伏曦女皇的位置,当上鳞,你就真的是人了嘛?我告诉你,你永远都是畜生,父帝定下的婚约,根本不是给你的。”
帝桑酆悠瞪大眼睛:“你什么?”
妊沛曦坐在太师椅上:“怎么?你还想问什么呢?”
景桓徽半倚在门边,眼里有些迷茫:“如果,阿墨没有那寒链怎么办?”
妊沛曦摇了摇:“嗯,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呢!”
没有寒链的话,那应该会很惨吧。卿若觉得南宫墨应该没有笨到把寒链给扔了吧。
景桓徽看过去:“你没想过?”
她一脚搭在地上:“是没有哦,只是如果没有完全之计,我是不会让你们去冒险的,懂?”
景桓徽看着她那双还算青丽的眼眸:“妊沛曦,过了这么久,是种什么感觉?”
妊沛曦停下往嘴里送药的准备,牙齿微微咬了一口嘴唇,手指有些不安的扭动起来:“其实,没什么感觉!”
卿若见势不妙,急忙拦住他:“什么什么感觉,问什么?”
“有什么不能问的吗?”
“当然不能问了。”这是丫头的隐私,而且也是她的心痛的地方,怎么可以揭开呢?
妊沛曦低下头来,闭上眼,回想着她以为能忘记的痛苦。“没关系的卿若,我没事。你想问什么?”
“见你这么冷漠,身上还有魔气,哪里来的?”这可是魔界才会有的魔气,你别你是从魔界来的?!!
魔气?卿若这才想起来,当时丫头回来的时候,满身魔气,不过一般人看不出,她也就没提醒,会慢慢淡去的,可是这景桓徽不是别人,他是饕鬄,这些东西,他会不懂吗?立刻就知道了。
不过,沛曦没怎么介意:“我是不心掉到魔界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哪里醒过来。”
卿若抿嘴,还能怎么不知道,就是非夜淮那个臭子,现在睡着了而已,要是醒着的非要让他。
好好的轮回,非要插手。还跟自家师父开玩笑,这种事多得是。
景桓徽看着她的脸,这张脸,很温和,至少在南宫墨没有被带走之前是温和的。但是现在,他只觉得难过。
“你没想过逃离嘛?”
“传言什么,不可信的。”卿若打断他们的谈话,示意沛曦非夜淮还在睡觉。
妊沛曦点头,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出言解释道:“从未想过”
卿若越听着越不对劲:“妊沛曦?”到哪里去了?
“我没事!”妊沛曦抹去脸上的泪痕来:“若若,我没事,早就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