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苦人家是没有机会看到这些表演的,因此在今日看到了这么多,内心的激动溢于言表。
而富家子弟们平日里虽然花钱也能看到,但是和这么多人在一起,热闹的气氛也是从来没有过的。
置身于这种欢乐的氛围里,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姐,你快看!那猴子好搞笑!”灵儿指着高台上表演的戏耍道。
沈月珍也跟着笑了起来,她身边是谢瑶瑶与赵箬竹。
这两饶表现却完全不同,谢瑶瑶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台,笑的合不拢嘴,她娘亲平日里教给她的那些淑女范都消失殆尽,而赵箬竹依然是平日里那冷静自持的样子,但眼里的亮光也出卖了她。
沈月珍无声地笑了,就嘛,这么大年纪的姑娘有几个不喜欢热闹的,再加上今是庙会,整个随州城都一片喜气洋洋。
大家对女子的要求也放松了不少,这时候若是再规范女孩子们做事,那就真的是扫兴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慢慢的黑了,一轮明月挂上树梢,在江面上留下倒影。
萤火虫淡淡的光也开始闪亮,孩子们耐不住寂寞开始四处寻找好玩的物什,大人们还在耐心的等待,时而也看顾好他们的儿女,毕竟今日人多,但也是人贩子出手的大好时机。
最后压轴出场的自然是妙音娘子。
赵县令介绍了妙音娘子后便退下了高台,而妙音娘子穿着一身白衣,慢慢的走上台阶,道童则替她抱着一架古琴。
“县令大人竟然真的请来了妙音娘子!”人群中有人道。
“我可听妙音娘子的琴艺冠绝下,咱们今可是有耳福了!”又有人感叹道。
“琴艺如何我不懂,也听不出来个一二三四五,可我也听了,妙音娘子的出场费就至少五千两银子!”有人唏嘘道。
“我的,五千两银子,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吗?”有妇人高声喊道。
“禁止喧哗!”这是衙役的声音。
民妇撇了撇嘴,又对着周围的人道,“她凭什么拿这五千两银子啊!”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质疑。
“人家是琴艺大师自然值这个价!”话的是一位书生,偶尔也跟随同窗好友出入那文雅之地,知道在这种地方花费的银两与外界是不同的。
自古以来都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而在启国,文武并重,但朝中为官的大多数还是文官,他们掌握了话语权,掌握了整个启国的经济与文化命脉。
因此,文人雅士喜欢的琴棋书画自然也成为了上层人士追求欣赏的奢侈品,价值也是水涨船高。
妇人可不懂这些,她只知道这五千两银子抵得上她们一家十几口人几十年的花销了。
与妇人相同想法的还有不少人,毕竟有钱人与读书人还是少数。
但即便觉得妙音娘子出场费太高,但当她一出场,台下该是迎来了热烈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