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朕就不难过吗？”慕容云双目通红，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关风月，咬牙切齿：“朕的难过不比你少一点半点。”

“他也是朕的孩子！”

“可刘青烟身为皇后，又怀了龙嗣，岂是说废就废？说惩戒便惩戒？”

“朕知道你心有不甘，但很多事情并不是向你想的那么简单。”

“她欠你的，朕都会替你一一夺回来。”

慕容云不想惩治刘青烟的原因不单是因为她现在的身份，而是因为关风月，他无法告诉她，她现在再无怀孕的可能。

只能尽可能的去补偿她，待刘青烟产下龙子，他便废了她，立她为后，而后将刘青烟的孩子划到她的名下扶养。

她那般善良，定然可以接受那个孩子。

关风月看向他，很是嘲讽，她扯了扯嘴角：“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关风月从一开始便没有说过他对刘青烟怎么样，只是简单的问了一句，甚至打算为刘青烟说上两句好话，可慕容云便是连最表面的伪装也做不好，将自己丑陋的嘴脸毫不掩饰的展现在她面前。

她懒得在同他多说，趁着他怔愣的档口，转过头，闭上了眼：“我累了。”

慕容云还想再说什么，可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时只能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自知自己太过急躁，说的话也没怎么过脑子。

他找不到留下的借口，也不好打扰她休息，只能干巴巴的留下一句：“那你好好休息，朕改日再来看你。”

慕容云刚刚离去，慕容清便出现在屋内。

他皱着眉头看着关风月，眼中墨色沉沉：“你答应过我。”

答应过他不再用这样损害自己身体的法子来达到目的。

梦中的她便是死于各种各样的意外，这让他不得不防，不得不害怕。

关风月看向他，突觉有些好笑：“五王爷怎么像个老妈子般担心，我都不害怕，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失去你。”慕容清说的格外认真，他不想再经历一遍梦中的仓皇与绝望，不想再看她在自己面前离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关风月沉默一瞬，看了他一眼，转过头看向窗外，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他说：“我早晚会离开，只是时间问题。”

“我不会让你离开。”慕容清俯下身，轻抚她的脸庞，在她的面颊上留下一吻，而后同她额头相抵，他的眼神格外的专注认真：“你会为我停留。”

关风月心里无端的烦躁起来，她将慕容清推开，冷眼看他：“为你停留？凭什么？”

“你欢喜我。”

关风月一愣，她扯扯嘴角，嘲讽的看着他：“欢喜你？”

“嗯。”慕容清点点头，丝毫没有察觉到关风月的不对劲，他像是一个较真的小孩子，认准了自己的死理：“你欢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