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吴福的一番话,安然心中很是触动,刘存那孩子难道正如这人所说根本就没有报仇之心?也没有设计刺杀明儿?
安然定定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吴福,此人面相和善,十分敦厚,他说的真诚,并非不可信。
“你起来吧,刘存的事,本宫自会好好查查。”安然道。
“谢皇后娘娘。”吴福谢恩,求道:“能否请皇后娘娘告知诏狱,能不能不对存儿动刑?草民听说诏狱十八种刑法手段残忍,草民一想到存儿在狱中受刑,这心里就难过的恨不得自己替他。”
吴福说着说着眼泪就簌簌的往下掉。
安然见状,看得出来这个吴福是真的心疼刘存,把他视如己出了。
“你放心,在事情未查明之前,刘存不会受到任何刑法。”
“有皇后娘娘这话,草民就放心了。”吴福试着眼泪道。
让小李公公送吴福出宫,顺便去诏狱打声招呼,在案子未明之前,狱卒一律不可对嫌疑人动刑。
安排好了这一切就去找卫洲,她自得知明儿遇害后,气得的失了理智,一直都没问那日卫洲到底去了哪里?
王府的下人们看到皇后娘娘来了,刚要宣传,安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们不要打扰二殿下,她自己进去看他。
下人们分开两侧,恭迎皇后娘娘入府,安然径自朝正厅而去,若大的奠字让安然眼睛一下酸涩起来,眼泪流了下来,多好的明儿啊,定洲瘟疫,明儿不惧被传染的风险,亲力亲为照顾病患,卫洲为国出征,明儿陪伴左右,医治受伤将士,这样大卫国的好王妃怎么就死了呢?
安然越想越伤心,不禁抽泣了起来。
卫洲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母后正掩面哭泣,擦了擦泪水出来扶安然,“母后,您怎么来了?”
“明儿的身后事都办妥了吗?”安然拿出丝绢拭去脸上的泪水,问道。
“都办妥了,等法事做完,吉时就下葬。”卫洲哽咽道。
“那就好。”安然坐下,红着眼眶问卫洲,“母后来是有一事要问你。”
卫洲知道自己逃不掉,父皇和母后一定会来询问他那日之事的,他不敢欺瞒母后,从实道:“那日儿臣是是去见了一个姑娘。”
“见一个姑娘?”安然蹙眉,“什么样的姑娘值得让你偷溜出去?害你弟弟四处找你还葬送了你王妃的性命?”
卫洲扑通一下跪在安然面前,后悔万分道:“母后,是儿臣害死了明儿,儿臣儿臣”
“你还知道羞愧。”安然真是恨铁不成钢啊,她怎么摊上这么个儿子?偷情偷的把自己的王妃的命都葬送了,真是该打,“那姑娘呢?”
“母后,您别怪迎春,她她只是一个可怜之人。”卫洲惊慌道。
“迎春,你到叫的亲昵。”安然一肚子火,一脚蹬开卫洲,不容抗旨道:“她到底在哪儿?”
卫洲不敢违抗母命,只得从实招来,“她在后院。”
“带我去见她。”安然一头怒火,蹭得起身。
她到要看看,一个将她儿子迷得团团转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让她的儿媳因为她送了命。
“母后,您开恩,迎春她只是个弱女子,所有的错都是儿臣一人所为,您要打要杀冲儿臣来吧。”卫洲真的怕自己的母后伤了迎春,王妃之死,他难辞其咎,痛苦万分,但若要他看着迎春被母后迁怒,下旨杀了,他更会痛苦。
“我怎么生了你这种多情的逆子?”安然见卫洲对那个叫迎春的姑娘如此在意,深吸一口将心中的怒火压了压,骂道:“你对得起明儿吗?”
那明儿也是他自己喜欢的,若不是卫洲小时候对明儿特殊,她也不会跟水老夫人开玩笑说要结亲家,如今明儿才嫁进来几年就香消玉陨了,她怎么对得起水家啊。
“不争气的东西。”安然狠狠的踢了卫洲一脚,气呼呼的走了。
后院的迎香听到皇后娘娘来了,还朝后院而来,定是因为王妃之死责难与她的,吓得脸都白了,瑟瑟发抖的藏在角落。
她听殿下说过,皇后是一个杀伐果决之人,王妃是她为殿下选中的王妃,王妃因她而死,皇后知道,岂会对她手软?
“迎春?”卫洲见母后走了,松了一口气就跑进后院找迎春。
迎春听到殿下的声音,从草丛里出来,可怜兮兮道:“殿下,奴在这儿。”
“迎春。”卫洲一把抱住这个娇弱弱的女儿,轻抚着他道:“吓坏了吧?”腐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