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都城将军府。
刚到将军府的杳杳顾不上休息直接找人,寻了一圈却没找着长暮。
最后揍了一顿不管事的管家,才带她来到了将军府的柴房。
杳杳许久未回将军府,不想这府上竟成了这些烂人的温床。
推开柴房门,一股厚重的灰尘味儿扑鼻而来,眉头皱紧,杳杳伸手扇了扇混浊的空气。
所以这两个月,长暮就住在这个地方?
心底的躁怒忽地升腾而起,杳杳走进柴房里去。
柴房的空间很宽敞,堆满了大半间的柴火架,杳杳最后是在角落找到那架子床上躺着的男人。
怎么说呢,那场景怎么看怎么惨。
木板架起的床子狭窄且身形颀长的长暮只得微蜷在床上,顶上的房梁挂着零碎的蜘蛛网,墙壁是一个小得可怜的窗户,光线非常暗。
上月刚进入初冬时节,西川都城的冬天又比别的地儿还要冻上几分,反观长暮,粗布麻衣躺在床上,看得出厚薄程度的被子,床头搁置着在军营时她命人给他定做的披风。
他背对着她,时不时传来压抑着的咳嗽声。
杳杳走过去,手刚碰上长暮的后背,原本安静躺着的男人身体像是下意识颤抖了几下,嘴里还念念有词着:“别再打了!我真的很冷!我休息一会就去劈柴!”